险些就说漏了嘴的小花妖被自己吓了一冷汗，不迭改了，又瞄了瞄既明，见他没什么

墨止正兴冲冲地抱着个新盆跑来，闻言脸上便不由红了红。站在原地踌躇了一阵，还是轻轻了，小声地应了一句。

“没事没事，府里的盆多得是，你想拿哪个就拿哪个。”

既明还当他是误会了自己挑理，笑着摆了摆手，又一本正经：“说实在的，你这个盆挑得还不错，那个紫砂的实在太便宜了些。跟着咱们殿也就罢了，将来你去遇上别人，少不得是要吃亏的。”

“紫砂的比较好，睡――种起花来比较透气……”

虽然不清楚小哥哥最后究竟了什么决定，但忽然就听说可以京去玩，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花妖还是开心到不行。跟在既明后一本正经地帮忙搬着东西，也像模像样地忙个不停，只不过始终都没真正帮上什么忙，反倒给任劳任怨的既家增添了不小的工作量。

墨止眨了眨睛，终于听话地了，一步三回地了书房。穆羡鱼望着他的影消失在夜里，才轻叹了一声，将门缓缓合上：“什么都不知的时候是最开心的，墨止年纪还小，我想叫他再多些这样无忧无虑的日――既明，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穆羡鱼一本正经地应了一句，展开扇缓缓摇了两，又唰的一声合拢了，在掌心轻轻敲了敲：“之前我只觉得是有人不想我待在中，所以躲了。如今看来，倒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恰好今日二哥与我说有个面的差事，左右在京中也没什么意思，不如带着墨止京去玩玩……”

“要带着的……”

“可是殿，您就没想过一个光靠闻气味就能分辨毒来的孩，在这危机四伏的京中究竟会有多大的助益？”

“小墨止，你门也带着盆吗？”

虽然先生说过变成了人就要习惯在榻上躺着睡觉，可他试过几次都睡不着，到来还是喜钻盆里去。在府里的时候每晚他都会悄悄跑去后园睡，幸好每次都只有他一个人，到现在都还没被人发现过――也不知如果是门的话，会不会有被发现的危险……

虽然被小家伙郑重其事的帮倒忙引得哭笑不得，一迎上那双眸里的兴奋亮芒，既明的心就终归还是了半截。毫无底线地默许了墨止把要放回去的箱又搬来的举动，顺手给了墨止两颗乳糖，好奇地问了一句。

“你说得对，京城确实危机四伏。”

第7章约好了.

说的话难得被自家殿赞许一次，既明动得几乎落泪，忙顺势上前追问：“哪句话？殿只说，剩的交给我来办就是了――”

穆羡鱼用扇敲了敲他的肩，望着那剩的大半壶茶怔怔了一阵神，忽然轻笑着摇了摇：“不过――有一句话，我觉得你说得大概是对的……”

轻摇了摇：“也不尽然，先生只是顺一说……好了，回屋里去吧，听话，先生过会儿就去陪你。”

“既明，我看你还是去找十九先生学说书的好，兴许咱们王府的银就要靠你挣了。”

既明不死心地上前一步，斟酌了片刻才又低声：“他对花草的了解比常人多，对气息也，又没有能说得清的来路，说不准就是药谷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