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后一句陡然凌厉，竟带了几分冰寒杀机，莫说那知府被唬得面惨白，连侍立在一旁的金鸿都忍不住抬望了他几，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明锐利芒。知府已被他唬得肝胆俱震，连话都已说不完全，张了张才勉扯了个笑意，俯了低声：“大，大人说笑了――卑职拿的是朝廷的俸禄，自然是君之禄为君分忧，哪里还会有二心……”

看着这位三皇气定神闲地说“惊魂未定”四个字，金鸿在一旁便忍不住地扶了额，不着痕迹地轻叹了气。正上前打个圆场时，知府原本混沌迷蒙的神却忽然清明了起来，望着穆羡鱼的目光也带了些警惕狐疑：“查案自然是本府分之事，只是阁钦差份空无凭，如果又请不太殿来证明份，请恕官实在无可奉告……”

知府望了一那块金牌，脸便骤然大变。双手捧起来细细看了两回，竟忽然敛了衣袍跪到在地，对着那块金牌胆战心惊地朗声：“臣扬州知府金世仁见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羡鱼摇摇轻笑一声，却也不以为忤，只是又取了那一块金牌抛在桌上，微挑了眉淡声：“倘若你当真是一州知府，就应当能认得这一面金牌来――可还有什么要我说的么？”

虽然早知这块金牌有见之如见君的说法，却也毕竟是一回拿来吓唬人，见着他忽然摆开这么大的架势，穆羡鱼也只好起了避让到一旁，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不知究竟在搞什么花样的知府。那知府的神却忽然殷勤了起来，笑地上前躬了：“先前是卑职无知冒犯，还请钦差大人千万恕罪……这位钦差大人看着生得很，不知在朝中任几品官职，可否留个名？待卑职京述职时，也好前往拜见一二，备上大礼赔罪……”

“你若是没有二心，那章世荫谋害太罪大恶极，你为何还要庇护于他？”

事地起了侍立在一旁。穆羡鱼越发觉得这捕快十分有趣，轻笑着略一颔首，便又望向了面前的扬州知府：“本官初至扬州便逢此变故，直到此时尚且惊魂未定，太殿亦受了惊吓，到现在都还不得门――在你的扬州城了这般的惊天大案，不知大人打算如何查案，又如何给朝廷一个交代？”

“还真是时而明白时而糊涂――只是不知你这究竟是真明白，还是假糊涂了。”

穆羡鱼的声音蓦地带了些寒意，望着那知府的神中竟也隐隐带了几分轻蔑，轻笑一声：“至于本官的份，你怕是还没那个资格盘问。若是本官心好了，自会告诉你，若是你再这样百般周旋试探，莫怪我直接将你带回去交由暗卫审问，就不信问不你幕后的主究竟排老几！”

穆羡鱼却不给他丝毫息的机会，上前一步寒声：“章家那场大火，当真烧死了人么？我且问你――你派去的人在那一推废墟里面扒了几尸，翻了多少金银宝？分明便是章家意谋害太，暗中将家产与族人尽数转移，又趁夜将大火燃，想一

“你不要以为这样装疯卖傻，就能逃脱一个失察之罪。本官今日便将话撂在这里，你若是查不清楚这个案，也不必上京城述职了，太殿就在扬州城，又有御赐金牌在此，不必送达天听就可以直接罢免了你――明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