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澈只好绕过文书,到ruan榻上坐着等梅轻寒看完。
过了约一个时辰,梅轻寒才舒一kou气对祁澈dao“你来看,我就说总有落xia的”
祁澈放xia手中的书,走到梅轻寒shen边看他排开在桌上的文书“发现了什么”
梅轻寒从第一本拓本dao“你看,这是吕庭记录吏bu近年来官员任命的拓本。皇上继位,改国号立弘,此chu1记录,立宏三年,殿试状元严昀,于四月初九赴笤州任知府。”然后,梅轻寒又指着第二本拓本dao“立弘四年八月,严昀在笤州境nei监休shui坝,shui坝还未建成,严昀便因贪赃枉法被贬羽西,在途中染病shen故”
“严昀,我知dao,却是个人才。他贪赃枉法的案zi是已经shen故的刘大人督查的,不过月余便将证据呈给了皇兄,皇兄当时怀了恻隐之心,只判了发pei边疆,不想他途中染病去世”祁澈看了拓本,上边确实记载,皇上惜才,判严昀发pei边疆,终shen不得ru仕。
“不,你看这里,立弘四年十二月初十,礼bu尚书刘嗣同染病shen故”梅轻寒往后翻了几页,又把第一本拓本往后翻了几页“这里,立弘四年十二月二十,礼bu侍郎宁华樵德才兼备,继尚书位”
梅轻寒问祁澈“立弘四年九月十七,你带兵赶赴峒关。然后十一月三十,你经羽西前往碧kou,经碧kou之战后,三月初六才回京,刘嗣同逝世你并不在京中?”
祁澈勾起嘴角,微笑dao“是,你记得那么清楚?”
梅轻寒瞥了他一yan,责备dao“现在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将刘嗣同染病shen故的拓本往后又翻一页,这一页记载了刘嗣同染病的详qing,“刘嗣同患了伤寒,从染病到去世,不过半月,伤寒即便厉害,半月不到,怎么就要了刘嗣同的命,且不说刘嗣同平时shenti还算ying朗。当时你不在京中,并不知,刘嗣同染病前几日,约十二月初一二,还到梅府zuo过客,并无如此严重”
祁澈惊奇,梅轻寒居然连刘嗣同去梅府zuo客都记得,如此久远之事。
“病来如山倒,这其中难dao有问题?”祁澈将刘嗣同染病去世的记录认真看了一便,并未发现有何不妥。
梅轻寒又问“前年,太后是不是以治病不力chu1死了太医院的一名太医”
祁澈思索片刻,恍然大悟“是,太医院江猷”
“为刘嗣同整治的,正是江猷”
祁澈yan中的神se由先前听梅轻寒记得自己chu战时间的喜悦转为狠厉,搭在桌上的手nie的咯咯作响“宁华樵”
梅轻寒轻轻nie了nie他的手“无需生气,我想,这次可以将宁华樵置之死地了,证据很快会浮chushui面,而且,刘嗣同不一定是清官”
“嗯”虽说有梅轻寒的安wei,祁澈还是没有收起yan中的厉se。
“当年,严昀gao中时,去过梅府拜访父亲,我见过一面,我觉他不是会贪赃枉法的人”
祁澈拉着他的手站起“人总是会变的,查了才知dao。”
“我还没吃早饭,现在很饿,用了饭,我想要你帮我去一趟祭台,带上卞谈,我记得不错的话,他与严昀是同科”
祁澈diandiantou,吩咐人准备吃shi,顺便收拾屋zi满地的文书。梅轻寒叫了卫荨jin来,写了一张纸条交给卫荨“传书给卫玄”纸上写的是让卫玄注意吕淳可有和朝中的人交往密切。
祁澈在一旁提醒“注意隐蔽”
“无事,梅府有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