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让人来叫他的时候，秋末也是穿着这一过来的，他当即皱起眉来：“这大冷天，怎么不给他备一新衣服。”一旁的家陪着笑脸说：“我已经叫裁今天来给他量衣服了，这府上也没有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其实有是有，但人家这量比秋末可要多了，本就不合适。要么就是人，能拿来的都是些布旧衣服，他也不敢拿来给方亦的新穿是不是。

方亦已经决定了的事，其实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不过他还是补上一句：“你

己房间的秋末惊呆了，这可比戏班里他和别人挤的小房间宽敞明亮太多了。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香气，棉被褥也是刚换刚晒的。在戏班的时候，他一直是和其他的师兄弟，挤在同一个小屋里，房间里总是散发着一腐烂湿的气息，虽然远远比不上方亦所在的那个房间，但相比之，这儿也实在好太多了。

浑酸痛的秋末陷在柔且温的床铺里，很快就困倦得睡了过去。

“找些我的旧衣服给他穿好了。”这府上除了他哥之外，就数他衣服最多了。反正他两年蹿蹿得特别快，以前的衣服也不能穿了。

方亦是随便和家说了句，自然有细致周到的家替他把事都置完，秋末看着自己的破旧包裹，眶觉得有几分湿，他从生来到现在，肯对他好的人就没几个，虽然事是人的，但毕竟是方亦过了，他才能有这样的待遇，秋末觉得有动。

家给秋末使了：“还不谢谢少爷？”秋末反应迟钝地说了句：“谢谢少爷！”这个时候秋末还不是书中那个被世界所辜负然后黑了心肝的小可怜，他只是颗单纯无害可怜兮兮的小白菜而已。

现在正是秋末冬初，天气正凉的时候，秋末来的时候，是穿得单薄的旧衣服，第二日一大清早醒来，秋末就发现床杵着一个人，把他给吓了一大。

刘嬷嬷又说：“昨天把你送来的人，已经被少爷赶去了，也不用再担心那个什么，李大。”虽然李大底的人都尊称他一句李元帅，但在这个清泉镇，他比起方家来说什么都不是，所以刘嬷嬷也是很不把李大放在里的。

对方穿着厚实的夹袄，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变成了菊花，还是昨日帮他搓澡的刘嬷嬷。

方亦饶有兴味地看了他一会，又说：“以后他的待遇就照府上的姨太太来吧。”这就是要把他收房的意思了，家又问：“那要怎么称呼？”“喊他秋末就可以了。”秋姨太什么的，他总觉得怪怪的。

免得自己的小包裹把方家崭新的床铺脏，他特地钻来解开包裹，他刚钻被就连着打了好几个嚏，不过他那些旧衣服都被人给扔了，本就没得换，只好穿着昨天沐浴后给他准备的睡衣在房间里待着。

秋末虽然被方亦上了，但现在还没有个名分，看着又是个极其好欺负的，她自然没有什么顾忌，就直接开了房门来。见秋末醒来，她把一个小包裹丢到他边：“瞧瞧吧，少爷吩咐说，去那戏班给你拿过来的东西。少爷说了，重要的你就留，那些破烂的衣服就不要了。”秋末在戏班其实没有什么东西，不过少爷说要给他收拾，他们也就多跑一趟。

“谢谢刘嬷嬷，谢谢少爷了。”秋末怯生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