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赢忽然笑了，他站在林嘉彦旁边定定地注视了他一会儿，吧台里的酒保伸了个脑袋过来，居然还认得钱赢，于是冲久违的老客打了个招呼。

之后他就会拧一把这小人的脸，手腻微，扣着那一把劲瘦的腰整个儿贴自己怀里，然后去衔住那个耳朵，冲里呼上一气。说：“你那什么哥有别人了，换个人来疼你怎么样？”

宋致陡然尖叫，这时音乐正到，全场都在尖叫，他的声音被裹在这山鸣谷应的嘶吼里，愣是百尺竿更了一步。钱赢相当痛快地扯起个坏笑，目光无意识扫过人群，忽然在吧台的一角顿住了，呼为之一滞。

当年的林嘉彦，因为这一句话瞬间了去，被钱赢一把抄住了膝弯。喝醉的人通常很重，但是钱赢抱起他很轻松，就这么打横抱去扔上了车，然后开房了个。

他忽然生种奇妙的时光倒错，他甚至知，在几秒钟之后，如果伸手去拉起这醉人，他会睁开睛直勾勾地盯上自己一会儿，然后扯个懒洋洋又可怜兮兮的笑，喃喃叫上一声。

他额角一青筋暴，伸手把宋致拎到一边，低吼：“你他妈怎么了？又喝多了要老来给你把？”

他没再继续搭理宋致，伸手招呼个服务生来要了一桶冰块，然后拉开这醉鬼的衣领灌了去。

扇门。扑面而来的声浪猛然撞了他个满怀，他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但是五年前是常客，他就是在这里，捡到了那只醉醺醺的小泼猫。

于是在片刻之后，他把林嘉彦在了洗手间的门背后，喀拉喀拉两声，落锁的同时，他猛力吻住了这只仍然试图逃跑的

钱赢踢开一个骨发往他怀里栽的妖怪，又拨开三五个像是磕了药的小崽，一转，有人哭哭啼啼地抱住了他胳膊。

钱赢确信自己不会看错，但是那短短十来米，他的神一直死死地盯着那个趴在吧台上、睛半睁半闭的人，恨不得钻那骨骼血肉里去。

林嘉彦突然开始挣扎，钱赢猝不及防之竟然被推开了，那醉猫胡乱辨认了方向，晕转向地往一侧通里奔了过去。钱赢跟上，发现他的目的地是洗手间。

“老大――”

钱赢没有分注意力给别人，他的视线只在前这走失了又忽然现的醉猫儿上，片刻之后，他伸手去，一把拽起了林嘉彦，将那个柔而沉重、丽又脆弱的小玩意儿整个勾了怀里。

“明轩哥――”

五年没过这门，一抬格局大变，过了十二正是午夜场开局的时候，DJ在灯光最明的打歌台上快速搓着手里的歌碟，四面八方汇拢来的劲节奏和炫目灯光罩着场里恍如人间鬼蜮，蓝紫调的光从一张张脸上刷过去，本分不清谁是谁。

醉脸酡红，发微卷，一条手臂枕在脑袋面，歪靠着坐在脚吧凳上，大长慢悠悠着。

宋致把脸伸过来，酒气扑面而来，冲着钱赢的耳朵大声又害怕地回吼了一句：“我――我没带支付密码――他们说没钱就――就扒了抵――不能脱、不能脱――”

钱赢呆滞了一秒钟，才极度无语地往这白痴脸上狠狠怼了一中指。“！”一喝醉就从人脑变成狗脑，他为什么要认识这种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