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难……黄董的事你都知了？”

段可嘉不清楚后面这人怎么就把话题牵扯到了他上，他笑了笑，上扬的唇边弯成了一个淡淡的弧：“我是否铤而走险你不需要知，你只需要知和你有关的，比如――黄修贤就很喜铤而走险。”

“那您呢，先生。”程蔚识觉得自己的胆忽然大了起来，“您在这个圈里摸爬打许多年，成为每个圈人都要看三分脸的媒人，恐怕也了不少让你铤而走险的事吧？”

段可嘉直接忽视了程蔚识的问题，以防那晚与刘忠霖交谈的破绽。他说：“你非常幸运，那些歌曲都没能上架。但是在不久的将来，你恐怕再也无法继续保持这样的幸运了。”

程蔚识愕然：“黄董？”

二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无比沉默。程蔚识的指甲陷手掌心，最终决定把即将脱而的话憋回去。他迅速补上了另外一个话题：“我之前和您说过一些，我的歌曲被公司署名给了别人。这件事其实是黄董令这么的。后来我好像慢慢回忆起来，有那么一个场景――我在饭店喝醉的那一晚，您似乎看见了我写围巾上面的曲谱，是不是？”

程蔚识立即察觉到了不远的红灯散发来的光芒。

阴阴的天快要雨，程蔚识向楼尽的窗望了一，老远就看见角落里躲着一个男孩，等他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是那个喜碰瓷的小娃娃。

段可嘉回过来。

“我想起我第一……我之前看见薇儿的时候，是在一家饭店，记者将她团团围住，摄像机闪光灯将每一个死角都堵得不通。那里还算是比较隐秘低调的私人会所，他们竟然也不怕得罪什么达官贵人。”

“喂，小朋友，你蹲在那里什么？”

程蔚识险些说成“第一次看见薇儿”，他向前瞄了一瞄段可嘉，对方的睛隐藏在墨镜，不知究竟是否觉察到了这个语病。

，开了这条又窄又深的巷。他在巷里发现了一些搬着摄像机的人。

☆、第四十八章

程蔚识的目光穿过车窗：“我以为只要有你在，这里就不会有记者过来。”

小娃娃抬看了他一，没有说话，只是继续盯着他手里的蓝猫笔筒，翻

“在‘铤而走险’这一方面，黄修贤与我不分伯仲，可是在德这一方面，我比他要好一些。”段可嘉望着前方即将转红的绿灯，平缓地踩刹车，“黄修贤是那种无法在红灯面前及时停稳的商人。”

薇儿上的新闻价值，当然不止百分之五十的利益。

见对方说的竟然只是这么一件小事，段可嘉心里不免有些失望。

段可嘉说：“毕竟只要‘有百分之五十的利’，他们‘就会铤而走险’③。”

他听不明白段可嘉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但心里隐隐有种觉，这是段可嘉对他的警告。

程蔚识皱眉。

这个小娃娃蹲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只蓝猫笔筒，嘴里着一棒棒糖，正砸着嘴，津津有味地着。程蔚识闻得来，这颗棒棒糖是草莓味的，又香又甜。

东面的阳光明媚刺，段可嘉拿了一只墨镜来：“薇儿上有很大的新闻价值，没有谁会和金钱过不去。再说，我又不是山大王，来到这里就能让别人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