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四月，同样怀有孕的皇后的饮中被人投毒，那胎儿没了，太医说皇后今后可能再难怀上嗣。龙颜大怒，令彻查此事，最后，竟查到了母妃上。”

了尹修自个儿的房间，顾连卿将门关上，想解释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有何好解释。两人相顾沉默许久，顾连卿终于不敢再看尹修的神，那神很是复杂，失望、不解、震惊、责怪，甚至还有些悲哀。

卿拉走时，角余光瞥见姗姗来迟的家，一脸懊悔地望着他，似是在自责为何没有拦住他。也是，今日他回来的太早，他们的密谋还未结束，家虽知他回府了，却如何也不会想到，向来对爹的书房避而远之的他会心血来，其实连他自己也不知。只是打从踏家门那一刻，便觉着家中有些怪异，虽说不上来，却叫人心慌，于是，鬼使神差地过来了。说不准，也许当真是鬼使神差呢。

尹修推开他，惊觉前的人，忽然有些陌生，“那之后呢？他将如何？杀了他？”

顾连卿中某种绪一瞬而逝，却被尹修捉住，“果然，你如此，与

自然不可能是神不知鬼不觉的，皇后自病榻上醒来，一个便怀疑是她。私派人查了，确定了是她的，却没有将她问罪，转而嫁祸给了母妃。皇后恨我母妃，中恐怕无人不知，母妃是在立后之后一个的妃，分走了天的半数恩。这一回对她而言，简直是上苍赐予的除掉中钉的好机会。

“我的母亲死于他手，他于我而言，不只是一个形同虚设的父亲，更是我的仇人。阿修，自小他便忌惮我，若我不先手，迟早变成他人刀俎之上的鱼肉。更何况，自他重病，皇后与顾连宸更是虎视眈眈，在他病重垂危时，是最好的选择。”

上前将尹修抱在怀中，受着那瞬间的僵，顾连卿缓缓开，“母妃去的那一年，我八岁。在那之前的记忆中，父皇与母妃很恩，我也不似初与你相识时的冷淡，父皇那时总说我黏人，不是个好兆，怕我日后太，会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娃娃。那时，父皇于我而言，确是一位父亲。但八岁之后，他不是了。那年母妃又有了孕，至今我还记得，三月时太医来看诊，向母妃贺喜。寝中人跪了一地，皆对母妃说着恭喜。

怀中的尹修一震，顾连卿拍着他的背，“自然不是母妃的，是一个新的年轻妃。皇后母家的势力太盛，她又是个里容不得沙的主儿，难免有些跋扈，这一，顾连宸倒是像极了她。那妃也是个生惯养的，朝中重臣的嫡女，心气傲，人又生的艳，平日被皇后刁难几回，竟怀恨在心，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投毒报复。

他们在母妃的寝中搜了所谓的证据，皇后哀求父皇将母妃赐死，以她孩儿的在天之灵。只是那时母妃怀有孕，赐死之事便被推迟到孩降生之时。那之后，父皇再没看过母妃一。我几乎日日跪在御书房求他放了母妃，他却说，若是舍不得她，便去陪她。我在冷中，陪母妃自初夏一直到冬之前。即将冬时，冷中冷得像是冰窖，连条像样的棉被都没有。母妃病了好几日，最终难产，阿修，她是在我前去了的。”

“所以，你恨皇上？”尹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