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尊严，他有更重要的东西要守护。”

“是么。”

“嗯。钟闵也来了。”

谢凌鸢微笑，“那也是个苦命人。”

“是啊，赫连要让钟闵觉得，他死得不痛苦。这样，或许钟闵心中的恨便能少些。”

“能么？”

炎焱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不能。”

“对啊，恨若轻易能平，ai便轻易能消。钟闵ai了他十年，这份恨，怕要随他一生了。”

炎焱看谢凌鸢若有所思的样zi，揽过他的肩，在他额tou上一吻，“小鸢，别难过了。”

谢凌鸢自然地将tou靠在炎焱肩膀上，“我不是为他失去赫连而难过，我只是知dao，一生背负着恨活着，会有多辛苦。到tou来，除了恨，连活着是为什么都不知dao了。”

炎焱紧了紧搂着他的手臂，“都会过去的。”

谢凌鸢粲然一笑，“是啊，都过去了。”

时辰到，手起刀落，赫连迎来了他的结局。

钟闵看了那断tou台最后一yan，bi1迫自己记住那惨不忍睹的淋漓鲜血，记住那些huan声疾呼的百姓，记住那些假仁假义的笑脸。他闭目，咬紧牙关，在脑海中anxia烙印，吞咽了一hou咙的酸涩，再睁开yan，只剩冷酷疏离。

转shen离开。

月se清冷撩人，夜幕降临，一切终于陷ru孤寂。有人苦痛挣扎，有人如释重负。

赫连的魂魄离shen，没有tou的躯ti一时适应不了平衡，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本能地寻觅着自己的tou。

那tou颅看着gan1着急，叫了半天，shen躯左摇右晃，手舞足蹈，它gan知到了tou颅的呼唤，却找寻不到它在何方。

“看来你要zuo个无tou鬼了，真笨！”tou颅无奈地对着shen躯说dao。

“赫郎！”

shen躯僵住了，震颤了一xia，这声音太遥远又太熟悉，熟悉到了赫连的骨骼里，到了他的shenti里，就连他的一丝一发，都记得她。

赫连瞪大双yan，不敢置信，yan前站着那个朝思暮想的人，那个让他十年来，对着蛮国的土地望穿秋shui，魂牵梦萦的人。

“公...主，是你么？”

“是我，是我！赫郎，我是萧瑶啊！”

萧瑶冲上前去，那shen躯展着双臂等在那里，那tou颅双目hanqing，凝望着她，她竟一时手足无措，不知该先亲近哪个。

“公主，你先抱抱他吧，只是没有脑袋了，你怕不怕？”

萧瑶笑着摇摇tou，还是走到那tou颅面前，慢慢伏到地上，捧起那颗tou颅，在赫连的唇上落xia一个轻柔的吻，“赫郎，以后，唤我瑶儿吧，我小时候，你不都是这样唤我的么？”

“好...好...”赫连语无lun次地答应着，幸福来得猝不及防，他有些不敢相信，zuo了鬼，还能享受这百转千回的命运。

萧瑶抱起赫连的tou颅，走向那躯ti，靠上那梦里的xiong膛，宽厚，健壮，跟小时候一样，除了，不再有悸动的心tiao了。

那双手臂回拥住她，两个人就这样静默地站着，似要把这亏欠十年拥抱补回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死亡能让他们重逢，然而他们重逢后，又都忘记了死亡。

天边louchu一缕微光，肖瑶突然回过神来，“赫郎，天要亮了，我们须得躲起来。”萧瑶甜mei地笑了笑，打趣dao:“你第一天zuo鬼，定是不知dao，我们这种孤魂野鬼，是见不得光的。来，我帮你把脑袋安上。”

萧瑶把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