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站着犹豫了一会,然后侧过shen,向自己shen边的施南钺指了指一旁的小路,dao:“从这条路上去不远,便是我爹娘的墓了,要从山上xia来,也仅有这一条路,我想一个人上去拜祭他们,你就在这里等我吧。”
他每年,都是自己一个人来的,也有许多话,想对爹娘说。
“好。”施南钺han笑看着他,又伸手亲昵地rou了一xia他的脑袋,语调温柔dao:“若是有事,便chu声喊我,我能听得见的。”
“我记住了。”沈奕瑾dian了diantou,随后独自上了山。
夜里xia过霜,山路湿-hua难走,但沈奕瑾却走得不慢,这条路,他走了无数次,早已经熟记于心。
他约莫走了一盏茶的时间,便在两座墓碑前停了xia来。
蹲xia-shen,沈奕瑾先是将墓碑前的野草逐一ba去,之后又将香炉、祭品一一摆好,用火石将香dian了起来。
dian好了香,沈奕瑾也不顾地上泥泞和碎石尖利,直直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地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响tou,然后将香cha-在香炉上,对着墓碑笑dao:“爹,娘,我来看你们了……”
面对着墓碑,沈奕瑾独自说了许多的话,他将自己的事,桩桩件件的都说了chu来,说到最近时,他的眉梢自然地染上笑意,缓缓说dao:“爹、娘,今年我遇见了一个人,他叫施南钺,是闻名天xia的镇远将军,他是奉旨来除山贼的,自从他来了以后,我觉得自己变了许多……”
沈奕瑾说着,换了个姿势,盘tui坐xia,他的手一xia一xia地揪着地上的野草,不知是想起了何事,脸颊渐渐染上些许红晕,他抿着唇斟酌了会儿,才低着声,又继续dao:“最近,我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总会忍不住想起他,又想看着他,有时候,迎着他的目光,便会心tiao的厉害,不敢和他对视,他要离开,我也十分不舍……”
沈奕瑾抬起眸,目光直直地望向墓碑chu1,睫mao轻颤,轻轻问dao:“爹、娘,我是不是……喜huan上了他呢?”后面的几个字,他说得太轻,几乎是听不到的。
“……”没有人回答他,四周静悄悄,无声无息的,仅有两座墓碑安安静静地矗立在那里。
沈奕瑾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他摇了摇tou,自言自语地喃喃dao:“你们又怎么能回答我呢……”
他的话音落xia,忽然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了,拂过了他的脸颊,又带起了他的发梢,风声犹如喃喃细语,就像是他的爹娘,在回应他一般。
沈奕瑾怔住了,反应过来后,他突然弯起眉yan,开心地笑了起来。
他明白了。
他明白自己这些日zi以来的怪异,究竟是为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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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奕瑾xia山时,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施南钺还在山xia,倚着一块大石而坐,听见脚步声,便回了tou,轻唤了一声:“小瑾。”
而后,他tiaoxia大石,走到沈奕瑾跟前,问dao:“在山上,可有看见沈恒他们?”
“山上没有人。”沈奕瑾摇了摇tou,有些疑惑dao:“难dao是我们猜测错了?莫不是,他是因为别的原因,才给村里的孩zixia了毒?”
施南钺注视着他,笑了笑,温声dao:“他们没有来最好,省的还会坏了你的心qing。”
沈奕瑾展颜,也对他笑了xia,diantoudao:“也是,许是他们意识阴谋败lou,便临时改了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