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诛心，江狐刚膨胀一的底气瞬间又穿了个底，他沉默的低，第一次被懦弱霸占了。

“是不是我...影响了全人的气运，害他们...害他们...”江北脸煞白，完全不敢回忆那一夜。

温声细语，却是再不可多得人世温，江北心防如敌军摧城，轰然倒塌：“呜呜...”

在上一个村庄江狐打听过了，此地距离青城山还有两日的路程，两人又走了一日，见到寥落的几人家，江狐让江北在树等，自己去讨了吃，两人匆忙离开，上除了仅剩的一些符箓和丹药再没有其他。

“小北，快醒醒。”

人世茫茫，如今只剩他和江狐在这残破不堪的观里相拥落泪。

灰烬里是江家大院和众位家仆的骨灰，早已经混在一块分辨不清。

“呜呜...爹...娘...”一声呓语打破江狐的沉思，他扭过去，泪朦胧中是江北梦魇的脸。

明日天一亮，他们还得接着浪。

麒麟兽为了让他们两个安全离开，用传送阵途经东海将他们送了江州城，而在那一个时辰，他们都没等到江南和江舒。

江狐掉他的泪，将他半抱起来搂在怀里：“小北，我是小狐啊，你醒醒，我们去找爹娘。”

“不关你事，别多想。”

两条丧家犬，裹着一的无能为力奔走他方以求一时安康。

江狐抹掉泪，忍着一痛爬过去摇江北：“小北，醒醒。”

借着火光看清了江狐苍白消瘦的脸，江北心中剧痛：“小狐...”

“爹...娘...哥...”

他并不知哭能分这么多种，以前是害怕，现在是完完全全被丢。

梦中是越走越远的影，耳边是痛的低沉话音，江北猛地睁开，泪却哗哗落。

究竟是什么结果江狐已不愿再想，江家被灭的消息不用多久就在十三州传开。

两人对坐到天明，有些事从此成了一禁忌，需要被掩埋在心底深，再提起就是剜心的疼。

江南说他自小受尽，从未会过人世间的苦痛，所以要他把泪收好。

连个衣冠冢都没给那些心有不甘的冤魂立。

江狐只能带着泪的江北一路向南。

的泪湿了衣襟，隔着衣衫灼着江狐的心。

即使他在，那些人也不会回来了。

邪火怎么都扑不灭，他们只能看着江家的最后一草一木在邪火中化为灰烬。

这一路过来，除了吃些野果，江北能逮到几只山鸡兔外，就是跟人家讨些吃填肚。

“呜呜呜...”

可是江南不知江北害怕被丢，所以他的泪从来都在江狐面前掉。

“哥...哥...”

带走他和江北是串通好了的，可吴太平被杀，尸王太久得不到消息难保不会起疑。

江狐看他目光涣散，似乎还沉浸在先前的梦魇里，不由得更抱紧了他：“我在。”

“可是...可是爹娘他们都回不来了。”

江北从他怀里抬起，红着和他对视：“爹，娘，还有哥...门中的师兄弟，他们...都是我害的，你说的没错，我是害人。”

“不是你，别乱想，还有我在。”

有人在墙大声呼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