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觉的人是平遥，他未惊动任何人，直接将我带回了我们在人间的住所。

“你可知我是谁？”他站在我后为我背，刻意不走到我面前，可我知，他听得见。“我本名唤作炎梧，我今日杀的那人，是我的仇人，他欠我一族的命。不只是他，还有你整个天族。”

过了年节，天气开始回，之前因着天冷不门走动的邻里也开始相继的来串门。有人来访时，我便叫平遥化成女儿，他倒是不愿的，可惜我一瞪他，他便照了。

成亲那日，来了许多宾客，几乎全是附近的住家，平遥城的百姓民风淳朴，听说我与平遥是外来人士，两人打算长居于此，便都来帮忙。那一日便如活在梦中，我本喜清净，却难得的对着那闹的场面十分舒心。

一白衣被鲜血染红时，我恍然未觉时的一场不切实际的梦便醒了，这一回，醒的彻彻底底。

没想到，他当即便说了“好”。

平静的日却也只有两年，直到他收到一封请柬，统领天族兵将的大元帅寿，邀他前往。

我站起，回过去看着他，“要么我杀了他们，要么，你杀了我。”

我看着他离去时的背影，觉着他不

。是我天生有些不讲理罢，或许是因为他的婚约一事怄气，那时我不答应，他便一遍遍在我耳边念叨，我被他念烦了，有些恼，便告诉他：“凡间最是避讳断袖之事，除非你愿以女之嫁给我，否则成亲一事莫再提了。”

当日阿婆便挽着平遥的手回家去了，并说礼数成亲之前我们俩不能再见面。直到了家门前，平遥仍在一步三回的朝我张望，我只是站在屋檐，看着他被阿婆拉走了。

他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问，打来了，灌了满桶，我任他脱了我的衣衫，将我抱浴桶。我沾的血太多，中很快便微微泛着红。

本以为可以清净几日，当天夜里却被人爬床了。

我从未忘记当初接近平遥是为了什么，自然不是为了与他长相厮守的。那一日我与平遥一同前往，穿了惯常穿的白衣。

平遥那厮趁夜里阿婆祖孙二人睡熟了，翻墙溜了回来。直到成亲那日皆是如此，我懒得揭穿他，阿婆也并未发觉，倒是好几次都夸他乖巧来着，顺带夸我光好，找了个好媳妇。每当这时，平遥脸上的得意倒真像极了一个待嫁的女儿家。

如今想来，我有些不太厚，竟将人家好好的寿辰生生变成了忌日。

女儿的平遥，除了那双眉，与他原本的模样半不像，活脱脱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女儿，生的俏可人。邻居家的阿婆听闻我们要成亲的事，立刻便皱了眉，直言未成婚的男女同住一不成统，非要叫平遥成亲前去她那里住着，正好和她的小孙女作伴。

平遥暗地里朝我使，我没他，笑着应了阿婆。阿婆笑的脸上皱纹愈加的深，平遥的神愈发的苦，我看的十分得趣。

我们在那小宅生活了两年，如一对真正的小夫妻，若是再有个孩，便当真圆满了。那时平遥倒是憧憬过这事，只可惜我们皆是男，哪怕生而为神祇，也不会有后裔。

他手上的动作停了来，屋一时静的压抑，良久，他终于开，“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