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肖阳打断铁哥们的话，“叶之荫的那个孩是你的……名字可他妈怪了，大豌豆。你说稀奇不稀奇？文化人的想法，我这个当兵的永远搞不懂啊。”

床的柜里有一个孤零零的罐，肖阳所谓“韩国”货，团购罐时卖家送的添。许天奇咽了吐沫，对低着叠围巾的叶之荫，“你吃罐吗？”

“啊？”叶之荫

“别犯浑了。”肖阳拍拍他的肩膀，“你先歇着吧，要是叶老师来找你，你们就好好的，平心静气的，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第二天，叶之荫没有现。许天奇在狂喜中忐忑。

“呸！你还突围呢啊，刚说了让你别熊了，你怎么就是不听呢？？”

“我没不听。”许天奇放手，沉默片刻，“我只是很想见他，还有……”他的神很亮，“还有，大豌豆。”

“我他妈是认真的，你小也认真！”

“我，来看你。”他鼓足勇气，慢慢开，试探地问，“我可以去吗？”

“不冷。”

“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我急功近利我冒主义我……”

“他不放我，我行突围。”

叶之荫小心翼翼地站在门，提着一个保温盒。

“还好。”

“唉。”肖阳将袜穿回去，“我他妈怎么认识你们的啊？你们，你说说，啊，怎么就不能坐来好好谈一谈？”

“……”

“大晚上你笑这么渗人嘛？”肖阳撇嘴。许天奇呵呵呵笑了一长串，“我要去找他。”

“那……”

肖阳“蹭”地坐起来，“那你先躺着好好养，你看看你现在的德行，医生放你院吗？”

“……你觉得冷吗？”

他穿上一只袜，然后又脱另一只，脱完了一抬，不自禁手一抖，袜差砸去，还好念在近三十年的革命友份上，他忍住了。

“改，改。”

“那也得看人家叶之荫和豌豆小盆宇有没有心见你了，”肖阳，“我去打个电话问问，你别乱跑。就你那胳膊儿的也跑不动，再惹事来平白让叶老师更糟心。”

“许天奇？”

“谈，我谈。”

没话说了。

许天奇抖着手，扣不听话，死活不肯钻扣里，“我是认真的……你不知我有多后悔。”

“不熊了，不熊了。”

到了第四天，许天奇几乎打算要从医院越狱的时候，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

许天奇不理他，他手脚还不利索，哆哆嗦嗦地套衣服，系个扣手要抖半天。肖阳，“老许，你这个脾气，得改改。”

“哼，你后悔，你后悔还凶他？”肖阳真心无力，躺在那张空床上，喃喃，“老许，老实过日，可别熊了。”

“今天……冷的吧。”

（三十三）

“谁啊？哦。”肖阳穿起袜，“我说，你少来啊。”

第三天，叶之荫还是没有现。许天奇坐立不安，挂着一只吊瓶，在走廊来回踱步。老孙招呼他，“杀一局？”他眉紧锁，兵败如山倒。

补上那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