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云看着他生动的表，也笑了：“在我里，你就象青陀河。面平静，清缓，实际上底暗涌动，怪石嶙岣。不过，我就象天的云，你平静也好，汹涌也好，清澈也好，怪石也好，我都能接受，因为云只会偶然投映在江面上，却终究是一个过客。”

苻云摇了摇说：“只是觉得你的发，很有趣。”

袁重的背脊僵了一，说：“其实，我们可以完成轩辕凌志的三个条件的。这样就不用死了。”

袁重到背后有异动，便问：“苻云，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找一个地方坐一。”

袁重显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所以怔了一，笑了笑：“说来也是，我和你真能相来，真不容易呢？我知我是一个不好相的人，从小就是了，家里从上到，见到我就如同见到鬼一样，避之不及。”

袁重说：“习武的时候，我不用我的发，有人帮着梳理。后来，来自己闯时，我剪短了，不过，现在长了一些。”

“小重很幸福呢。有妈妈，还有人照顾。还有一个爸爸。让我好生羡慕。”他前世是有一个完整的家，今生家就成了他心中的痛。“我好想在临死之前再看苻一，和他说，我死得无牵无挂，让他不必为我伤心。”

袁重顺着他的意思，给苻云穿上厚的衣服，背上他走了去。

虽然，两个人没有说话，但他觉得从未如此贴近过，轻轻地理了一理袁重的发，他忽然觉得他的发很象黑的，把靠上去，就如同浸在凝固的里。

袁重眉微蹙，说：“你今天怎么怪怪的，都不象平时的你了。”

袁重还是第一次听他人这样的说他的发，说：“小的时候，我娘就说我的发很好看，经常让我剪一些发来给她假髻。”

苻云看着满天的星斗，夜中巍峨起伏的群山，顿时觉得天宽地广，他说：“你看四周的景致多呀，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何必终日辛苦奔波，总要坐来听一听风

袁重说：“他只怕早就以为你死在去京城的路了，你这会儿一说，只怕他还吓一呢！”

苻云伏在袁重的背上，可以清楚地看得清他耳后的汗，觉到他的温和嗅到他那带阳光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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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也是。”苻云笑了一：“其实，如果我要见他也很容易，只要照一照镜就行了，我们两毕竟是同胞兄弟。现在想来，妈妈早死，没有结婚生也是好事，死的时候，就是用伤心难过了。小重也渐渐把我忘记吧，开开心心的生活去。”

苻云看了一看外面，已经是夜晚了，扭对袁重说：“你不是说要带我去玩的吗？那就不要成天让我呆在床上了，背我去走一走吧。”

因为已经是深秋，所有的树都已经落得光秃秃了，地上积满了厚厚的枯叶，脚一踩去，发沙沙的响声，那里枯叶碎裂的声音。

苻云说：“我在想，我们为什么会相得来。”

苻云说：“是呀，一般男人的发都不会那么多，真是想不通，你留那么长的发怎么能习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