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突然有不自禁的难过，他掏整颗心对待的人儿，竟然这样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刚才他的话，不就是把他倆比嫖-客跟娼的关系么。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阿七是因为喜公啊，阿七是真心实意地想待公好啊。

安容直勾勾地盯着阿七躲闪的睛，“看什么？来看我吗？”

“安容哥哥，我……你知的。”

阿七还沉浸在那个姑娘的话语里，里的人却发话了，声音低沉，似有万般不悦。

“为什么？”

阿七倏的连耳都红了，垂着嘴唇颤颤，想说是，又不敢开说，就这么傻愣愣地杵在那儿。

“伶公。”这声喊得极低，怕扰了深思的人。

阿七落荒而逃，屋里的檀木香熏得人心烦意乱，安容右手鼻梁，一副累极的状态，他的心很空，他不喜看见那个，他回过劲儿后再细想那日的种种，突觉自己甚是凄惨，竟对着一个发着满满的恨意，那种份贱的杂役，自己怎么会……越想越觉得堵得慌，安容倏地拂袖扫过桌案，小花瓶、茶、几本书……全皆零散地落于地面。

“早回去，你哥若知该罚你了。”

“安容哥哥，我喜你，你知的，我非你不嫁。”

憋在心里很多年的话终于一气全吐尽，穆燕燕既羞又喜，说完冲门而去，这一切却是惊了门外的阿七，非他不嫁……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安容回眸，神冷得掉冰渣，战战兢兢地低站好，大气不敢一声。

“砰——”茶杯落地的响动，阿七猛然回过神来，怔怔地看着怒气渐甚的安容，“我……我是来看伶公的。”

“是。”

安容把这一切都看在里，这么多年，就连赵明朗那小在他耳边也是叨叨了不百次，他怎会不明白这个小丫的心思。只是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仇恨，这些年在这风月场里，并没到片叶不沾，实在不是她的良。

“来。”

“那个……我来看看……”

咙里艰难地咔几个字，“不是的……”

“你今年都有双十了吧，是该寻个好夫家了。”

匆匆忙忙地收拾完乱糟的地面，连忙作走之势，谁知安容竟会开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我哥一直都盼着我……早嫁去。”满面红光，说完偷偷瞅了一安容，又赶紧低，一副小女儿遇郎的羞样儿。

“！”

阿七默默承受者那人的怒气，不再敢说话，安容瞧他这副胆小如鼠的样儿，自顾自地说：“因为我睡过你？你觉着你在我这儿跟旁人不同了是吗？”

晚上的时候，端着托盘来，见着地面上一片狼藉，公只颓倚在窗前，盯着屋的小河，潺潺细，朝着更深远的地方去……

“你觉得阿七是什么样的人？”

“把地上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