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的手，比常人淡薄许多，除了……脑海中闪现过不该有的画面，他忙收紧心神，注意落回着徒弟巴的手上。

何一笑冷笑：“既然没想过，为师来帮你一把。才几日山主，就有忘形之意，该好好打磨一番，便去砺剑崖待上一月吧，期间山中诸事有我替你理。”

“你说自己别无目的，可既然问了……怎让我不多想？”

“师父！”江逐忍不住喊。

可面对师父如此作态，江逐本无法再说什么。

他憋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问：“你没觉？”

然而这并非事实。

这病来得诡异，去得也诡异，时有时无的，然而此时提起，他忽想到，这事会否与师父有关？另外，他当年又是因为什么才走火的？

实则他今日的表现一直都有些不对。平时的何一笑，不曾有过这种冷静到几乎冷漠的神，也不会有那种亲而类狎的举动，这些都像是拙劣的伪装。

何一笑任徒弟将手捉了，听了这一番话，神又沉凝来，竟是难得的安谧。

江逐顺势握住他手，：“我今日只是想问一问师父，除此之外，并没有什么目的。”

江逐如今已是山主，倒没有丢了脸面的想法，只是充斥着意外之，想，师父这回怕是恼极了。

对方一直将话放在他上，几乎没提过自己如何，倒似这事不过是江逐自作多。

江逐抬眸看他，中神清清楚楚，绝无半分厌恶之意，姿态更无半抗拒。上次有过一回，但何一笑以为是徒弟自捺的结果，此时再看，似又不是这么回事。

作为山中的惩手段，此法于人自然有益，只消

何一笑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把你心思放在正事上。我对你期望极，你却想个床上的娈吗!”

何一笑哪会不知他在想什么，只挑了挑眉，未有多大反应。

“师父？”江逐看见对方中掩不住的阴郁，有些糊涂。

江逐其实想说，是从他这位师父上学来的，以对方脾气，本也不是什么好榜样。幸而没一时冲动，当真说。

正如师父所说，他竟未好好想过，若师父不承认，之后要如何。

因此江逐才有把握。然而，他已经悔了。

22、

砺剑崖乃是主峰山阴的一方断崖，崖面平整，似从山衍伸的一座方圆丈许的平台。上无路，只一条陡峭小径，不过尺余宽度。也不知从哪来的风，裹着冰雪，冷得异乎寻常，摧肉蚀骨。淌的血也成了冰泉，人如未锻造完全的剑胚，经受千锤万击的磨砺，正是砺剑之名的由来。

砺剑崖乃是惩山中犯事弟的一种手段，且只有嫡传才有此待遇。何一笑对几个徒弟不上心，不曾令哪个弟去过砺剑崖，而江逐自小听从师命，更没有这机会。

何一笑甩脱他手，立起来：“你从何学来的任模样，想问便问，竟不多想想吗？”

他闭目又睁开：“谨遵师命。”

未与人说的，但江逐对自己的那段记忆已然模糊，所知所闻都是从师父那里听来，与四师妹的事有异曲同工之妙。从前他也只是想了一想，并未真正挂心此事。

因此这一回，他竟是狱法山近三十年来，唯一一个要在砺剑崖受惩的弟。

江逐一怔，方明白他意思，自己也不解。

这话极难听，江逐脸一白，想要辩解却又无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