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清醒过来，想——若是真的呢？若梦里是真的呢？

这日已是上船后的第三天，将将要到抵目的地了。江逐归心似箭，想与师父问个明白，却不好意思提前要求靠岸，幸好剩余半日，不算太长。

想及师父对他莫名的恨意，他终于捉住了什么。

无论答案如何，都是他先错了。既错了事，便要认，江逐从不推卸责任，也不怕要受怎样的责难。

这声音也熟悉，可他不这些，只觉有满腔意要交付，恨不得将自己整个送对方里。

梦境有些割裂，剩余片段却真实清晰至可怖的地步，江逐惶恐之后，不自觉猜测起真实。

江逐想，若此事当真如此，的确是他对不起师父。师父不过一时气愤，之后……之后不也没对他什么吗？

留在了对方里。如此他也不罢手，仍不知疲惫地亲吻对方，待得阳起，又在这里送起来。磨得，又注了阳，间愈发顺畅，许是时间久了，那人也有了觉，再压不住息，在他一个深时，没忍住叫了来。

那样的师父。那样的师父。

不知怎地，猜到可能的原因后，除了初始的自厌，他竟庆幸其中有隐，而非师父故意玩他。

终于，那人闭上，着骂：“……孽……孽徒……”

50、

然而，他却在梦中窥见了这种影像，若师父当真被他玷污……江逐浑一颤，不敢再想。

那人似有些受不住，伸手推他，却被压了回去，又是一番。

可他又想，师父如此容忍他，是否有这张与江卧梦别无二致的面孔的功劳？

太可怕。近来江逐脸苍白，此时更成了一片薄冰，稍见了日光便要消，又或者一碰就成散屑。

“不会是真的……不会是真的……”他坐在床沿，寒气又侵蚀上来，冷得他瑟瑟发抖。除此之外，更有凉意自心上起，令他思维也迟缓来，过去好半会儿，也没真正想了什么。

那是报复，是师父对他犯上行为的报复。如此，一切便都可以解释了。

那是他从不曾想过的，也是世上千千万万中，最不可能的一个人。

他视何一笑如师如父，怎会这种事？他只盼对方一生洁净无瑕，自在潇洒，纵是再最憎恨的时候，也未想过报复。

躺回床上，他再睡不着，里的冷意也去了，心脏却越越快，像被捉在手心里的小鸟，稍不小心，便要振翅飞去。

江逐醒时满大汗，心中犹存悸动，裆里湿冷黏腻。他从没过梦，然而方才最让他惊惧的，却是梦中人份。

回想起何一笑最后那黯淡一，若真能翅，他也愿将心剖来，尽快回到师父边。

这最后半日，真比前所有日都难熬，上

无论是大的躯，还是温带了雪意的肌肤，都与他记忆中一模一样。可那在他息呻的姿态，甚至那紧致湿所在，又是他从未想过、也未见过的。

江逐不知自己为何会对师父这等事，然而师父对他从无防备，大有可能被他暗算得手行奸污。

江逐豁然坐了起来，再忆起这两字，耳旁似落一炸雷。他越想，便越清晰，仿佛当真对师父了那当诛的恶事，而师父也当真骂过这一句。

何一笑何等骄傲之人，如何忍得这种亏，才会那样对他。

还有那一声孽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