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鼻的血腥味儿，乃古皱眉，被拍中那一块火辣辣的，比背上都挨着的地方还，他眨一眨睫上的汗，觉得裆又紧了。

“哎哟，”乃古笑她，“还没长齐呢，就想男人！”

“你着我了！”小轨踹他。

整个寨搜过一遍，小轨在门扔镰刀屋，屋里乃古已经给打好了，浸湿了山汉人那儿换来的洋棉布，跪着等他。

乃古直奔小轨的大屋，半路，在银匠的火炉边看见他了，显然是刚醒，巾还没来得及包，天菩萨翘得风，上没披察尔瓦，也没穿披毡，衣领开着，半面的血，拿一把新开刃的镰刀，追着人杀。

古一巴掌。啪地一响，底惹家的人火了，从后揪着她的帕要揍她，乃古把那些零碎银往他们怀里，让他们走。

拍上门回来，他就撅着屁把小轨抱住了，小轨嫌他好笑，推狗似地推他，他气都不匀，磕磕绊绊地叫：“、人……人！”

“离我远儿，臭死了。”乃古憋着气说。

帕掉了，银没了，都只剩一条脏裙和满胳肢窝要命的狐臭，乃古却没像扛猪那样扛她，而是拿她当个姑娘背起来，迎着风，驮她回家。

能跑的跑了，跑不了的死了，底惹家和俄罗家的仇这作大了，小轨踢着脚，来回寻找着能刀的对象，他已经杀红了，拖着镰刀从乃古边走过时，踩着大鬼的步，兄弟似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

俄罗家的汉们跟着他，满路都是底惹家的尸首，没死的看见乃古，伸着手朝他匍匐，血污的手掌看要握上脚面，小轨的镰刀尖“噗”一从背后扎过来，勾着人拽走。

都又是一反常态的，烘烘贴着他的背，没回嘴。

放烟枪的他像变了一个人，挥刀的胳膊舞一样漂亮，一扬，乃古就想起那天他在罂粟花田，鸽似地摆动手臂。他落刀也狠，专找血脉密的地方手，划去，就一片溅的血泊，还有他的睛，罗汉般瞪着，看一就叫人丧胆。

“臭娃！”都不服气地骂，在他背上闹腾，乃古狠狠掐了她大一把，她老实了，慢慢趴来，细胳膊圈住乃古的脖，乖顺地把脑袋枕在他肩膀上。

乃古背着都，从这样的风景里穿过，前听得见厮喊声，不断有底惹家的人甩着满手满脸的血冲来，过他，往外跑。

寨里一片混乱，破箩筐、支火塘的石、染到一半的布，都在地上横着，破了鼻的，是底惹家想牵没牵走的，还有丢了闺女的阿妈，和妹们抱着哭，再有就是血、断手断脚的娃、看门狗的尸。

“让我快活一回，”乃古用一双手去捧他的脸，的坏东西发的小一样蹭在小轨腰间，“就一回！”

乃古站在那儿动不了，都在他背上起劲儿地喊：“杀光他们，阿哥！”

照都的脾气，该撒泼、该叫骂的，可她却听话地夹起胳膊，小声嘟囔：“毕摩说了，等我有男人就好了。”

小轨门都不踢，扯着血衣就把自己扒光了，映着门外夕阳西的红光，叫火烧着了那样炫目，路过的人纷纷往里看，乃古腾地站起来，过去把门拍上。

小轨笑了，多可笑似的：“黑彝一滴血，价值九两金，”他拽开自己的天菩萨，黑长发瀑布般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