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程业鑫怔住，忍不住定睛望着这位叔叔，心莫非他真的是杨律的父亲？对方冷漠地看着他们，推开教室的后门，往里面喊：“课！”

忽然，他的后冒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问：“你们在这里什么？”

杨律已经穿上了，手中握着一件棉质的白衬衫，定定地看着程业鑫，仿佛看见了一个怪似的，面霜白。程业鑫顿时满脸通红，呼不顺，他的腔发，费力地咽了一唾。

程业鑫几乎确定他正是杨律的父亲无疑，父二人的神态一模一样，冷冰冰的一张脸。两人困窘地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刘勤支支吾吾地说：“我们是中级班和初级班的学生……”

程业鑫听得大吃一惊，急忙胡乱地解释：“不是的，老师，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来偷看的。”没注意到刘勤愣住的样，程业鑫看了看杨律，信胡诌，“我是来找杨律的，想帮助他。他是您的儿吗？我原先不知这件事，以为他要靠当模来挣钱，所以想来叫走他。缺钱也不是这么挣的，上回考试，他把答案卖给我朋友的时候，我就想说他了……”

两人说话时，已经有学生背着画夹从教室里来了，他们纷纷发现了蹲在窗台底的两个少年，面面相觑、小声议论，个别人的脸上还意味深长的窃笑，大抵是猜到了为什么课程会突然中断结束。

“杨、杨老师……”刘勤讪讪地笑着，蹲也不是，站也不是。

“你们不知画室里的规定吗？偷看人写生的人，没有资格继续在画室里学习。”杨准的声音又沉又冷，无地说，“明天开始，你们不要再到画室里来了，画室也会如实通知你们的家长。”

杨律恐慌地看向了杨准，俄顷，周僵木得如同一石膏，再也一动不动。程

他们对视了一，难以作答。程业鑫斜往教室里瞄了一，看到杨律正怔怔地望着自己，也是一愣，不禁转看向了他。

听见声音，程业鑫吓得往地上一坐，又立即重新蹲起来。他回过，仰望着面前的男人，不禁愣了愣。男人着一副金边镜，相貌十分英俊，表却冷肃得很，程业鑫只觉得这男人似曾相识，仔细一想，记起自己曾见过他一面――上回在汉堡店的门，似乎是这个男人把杨律接走了。

程业鑫呆住，惊愕地看着浑发抖的杨律，脑袋里瞬间一片空白――杨律记得他的名字。

这些人大多是和程业鑫一般大，或者是比他要大一些的学生，不知是不是正在放暑假的中生或大学生。程业鑫低着蹲在地上，如同被逮到派所里的嫌疑犯一般，用手捂住额，免得被他们看见了正脸。

“你们是什么人？”他面无表地问。

“级班的老师，姓杨，画室老板花大价钱请来的。”刘勤悄悄地回答。

抿起了发的嘴巴，看得移不开睛。

良久，再也没有学生从教室里来了。程业鑫瞄见刘勤拉了拉自己的，疑惑地回，只见他朝自己使了个。他再看向教室的后门，发现那位姓杨的老师正瞬也不瞬地盯着他们，门大开着。

“程业鑫！”杨律突然尖叫，止住了程业鑫的胡言乱语。

程业鑫和刘勤对视了一，他偷偷地问：“他是谁？”

“有牌立在那里，你们看不见吗？”杨准严厉而冷漠地问。

Chap.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