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旁的波斯菊又种了新的，花ban上dian缀着晶莹的雨珠。

雨不大，杨律一路走回来，只在tou发和衣服布料上留xia了一层chao湿的shui汽。他走jin家门，顺手打开门厅的装饰台灯，正要往楼上走，忽然听见屋zi里传chu一个声音：“回来了？怎么这么晚？”

杨律整个人被吓得颤了颤，心也跟着扑通扑通直tiao。为什么杨准会在家里？画室不是周六才上课吗？他在楼梯旁杵了几秒钟，生ying地转shen，看见穿着家居服的杨准从厨房里端着一壶咖啡走chu来。

“路上堵车，错过了一班渡轮。”杨律冷静地回答，shenzi却qing不自禁地萧索颤抖。

杨准放xia咖啡壶，快步走到他的面前，神qing焦虑而关切，抚摸着他的脸庞，问：“是不是外面太冷了？瞧瞧，你淋湿了。让我看一看你的伤。”说着，他把杨律拉到灯xia，捧起他的脸仔细地端看。

“你还需要继续注意饮shi，千万不能留xia疤痕。但也不必太克制，如果真的留xia了伤疤，我们可以找整形医生把疤痕抹掉。你的手怎么这么冷？”杨准关ai地握着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心和手背，喃喃dao，“把衣服换xia来吧，宋嫂给你买了一套新的家居服。你应该喝一杯re咖啡，nuan一nuanshenzi。”

杨律被他带到客厅里，看见沙发上摆放着的绸质家居服，他的心抖得厉害。“我去拿一只杯zi盛咖啡。”杨律转shenyu走，又被杨准拉住了手。

“不着急，咖啡现在很tang，等会儿再喝。”杨准捧起那套纯白se的绸质家居服，目光中透着些许殷切，“换上试试。”

杨律僵ying地站着，书包被杨准卸xia放在一旁。看着那套重新放回沙发上的家居服，半晌，杨律皱起眉tou，解释dao：“确实是因为堵车才错过了渡轮。”

“我知dao。”杨准坐在沙发上，毫不介意地微笑，看见杨律面lou愀然，他敛容摇了摇tou，劝诫dao，“不要皱眉。孩zi，太常皱起眉tou，会让你留xia皱纹。换衣服吧，你shen上的伤好dian儿了吗？”

雨dian轻轻地打在窗hu上，屋nei格外的安静。杨律的脊背发冷，在长时间近乎死寂的沉默之后，他脱掉了shen上的衣服。他只穿了衬衫和niu仔ku，动作如何的缓慢，还是很快脱了xia来。杨律握住了neiku的kutou，两yan放空地看着地毯上的花纹。听见杨准起shen的声音，他垂xiayan帘，把neiku也脱xia来，丢在沙发上。

“那些该死的家伙。”杨准走到了他的shen后，手缓缓地、轻轻地放在他的后腰。后腰有杨律之前挨打留xia的瘀伤，杨准的手在上面摩挲着，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疼惜一件破损的宝贝。“他们怎么能xia得了手？”杨准转过他的shenti，发直的双yan盯着同样淤血未褪的xiongkou和腹bu，“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他的hou咙里发chu奇怪的颤动声，喃喃地重复着他说了一个星期的话。一个星期以来，杨律在家里，每天都要听见杨准这么说。他一面这样说着，一面痛心地抚摸这些伤kou，似乎在试图把瘀伤抹gan1净，还给杨律一副gan1净剔透的shenti。

“还好它没事。”杨准跪在他的面前，双手扶着杨律的髋骨。杨律的双膝一颤，险些原地跌落。空气仿佛变得十分稀薄，杨律短促地呼xi着，怔怔地、恐惧地俯视凑近他tui间的杨准。

杨准悉心地拨开那片棕se的mao发，那东西因为杨律的紧张而微微抬tou，端kou轻轻地上扬，似乎一种勾引。杨律吃力地咽xia了一k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