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程业鑫始料未及，忙不迭地拉住他，“不去吃四果汤了吗？”

看来杨律不太喜他的爸爸，程业鑫回想着，几乎每次他提起杨老师，杨律的态度都会变得十分冷淡。不过，如果换袁素馨对自己得这么严格，程业鑫估摸着自己也不会喜她。当然，现在程业鑫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么喜妈妈，只不过，他同时也难以想象自己会在别人提起她时，即刻换上一副脸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杨律在家里的况可能和他大不相同，才致使他现在还无法理解杨律。程业鑫寻思着怎么开启一个话题，默默地把杨律递回来的矿泉放回储架里。

将要走到街的尽，杨律听见电动车的声音，意识地往前跑了两步，停在路，果然看见程业鑫骑着电动车晃晃悠悠地过来了。电动车的远光灯让杨律眯起睛，也让程业鑫看清是他。他骑车的路线因而变得笔直了许多，加速朝杨律驶来，远远地便喊：“你怎么来了？”

杨律皱眉，问：“你是傻瓜吗？”

杨律的筷一顿，刹那间胃全无。程业鑫见到他脸上的轻松在顷刻间消失不见，心里咯噔了一声，讷讷地接过杨律递回来的外卖袋，尴尬地说：“看来又说错话了。”

闻言，程业鑫吃惊地说：“怎么晚了，还没吃？”杨律没有回答，而是垂着帘，默默地用筷撕一片蚵仔煎，吃了一。程业鑫趴在电动车的车，托腮看着他，试探着问：“是想吃四果汤，还是想门吃四果汤？”

杨律抬眸简单地瞥了他一，没有作答，又吃了一蚵仔煎。“我明白了。”程业鑫在杨律再次抬时，好笑地瞪他，往车后座递了个神，“你坐车上吃吧，吃完我们去吃四果汤。”

杨律怔怔地被他拉近，在一只手放在他的肩上以后，他迟疑了良久，才在坐上

就这么被揭穿了心事，杨律站在原地踟蹰着，最终坐到电动车的后座上，默不吭声地吃他的晚餐。程业鑫从储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拧开后递给杨律，时而看他吃东西，时而望着墙的三角梅发呆。如果他没提给杨律吃蚵仔煎，杨律的晚餐怎么解决？程业鑫既疑惑又不解，忍不住问：“你爸爸不是在家吗？怎么会没吃晚餐？”

程业鑫惊讶地眨了眨睛，问：“刚才怎么没说？我路过甜品店的时候，可以给你买。”话毕，他犹豫着是否该把蚵仔煎收回来，而杨律将袋接了过去。杨律打开外卖的袋，闻到扑鼻而来的海鲜香味，虽然不能称为大振，可确实有些饿了。但是，站在路边怎么吃？杨律拿起筷，往煎饼上撕了撕，余光瞥见程业鑫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便说：“我没吃晚餐。”

杨律没有回答，笔直地在路立着，直到程业鑫笑嘻嘻地来到他的面前，又把刚才的问题问了一次。“我想吃四果汤。”当程业鑫把打包的蚵仔煎递给他，他面无表地说。

“我是。”程业鑫承认了，说完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走吧，带你去吃一家好吃的。”

两厢沉默着不说话，突然，杨律从车上来，说：“我回去了。”

哪里，他又会从哪个方向过来，杨律迟疑片刻，还是决定往程业鑫家的方向走。路灯已经修好了，一年四季开不败的三角梅在地上留影，杨律踏着这些花影在墙走，偶尔踩到一两片花，粘在帆布鞋的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