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dao什么时候说过,他一定得睡到七dian二十分才起床,而七dian三十分到七dian三十五分这五分钟的时间就是他的晨练时间――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宿舍跑到教室,和老师上课的时间同步。
程业鑫尴尬地笑说:“上周五中午起床,没叠被zi,扣了分,得起来晨练把分数刷回来。”说完,他看见杨律louchu嫌弃的表qing,仍笑着,“吃早餐了吗?一起吃?”
杨律dian了diantou。
因从来没有在学校的shi堂里吃过早餐,杨律也想不到要吃些什么。他跟在程业鑫的shen边,和他买了一模一样的早餐,一同在shi堂里找了空座坐xia来慢慢吃。
杨律的表qing是改不了的淡漠,不过在程业鑫看来,比前一晚看见时jing1神多了。看来药剂师推荐的药都不错,没有蒙骗他。程业鑫满意地diantou,一边吃着三明治一边说:“年轻就是好,就算发gao烧,吃几颗药睡一觉,第二天又活蹦乱tiao了。”
“你才活蹦乱tiao。”杨律冷漠地说。
程业鑫只是随kou这么一说,但经杨律否认,他竟不禁在脑海里想象了一番杨律活蹦乱tiao的样zi。那画面实在超乎他的认知,让他忍不住笑chu声来。
杨律一kou三明治也没吃,净看他先是说莫名其妙的话,又莫名其妙地笑起来,厌弃dao:“你能不能正常dian儿?”
“唔。”程业鑫好不容易把笑忍住了,才没让三明治从嘴里penchu来,他憋得脸红,过了好一阵zi才缓过来。
看罢,杨律不堪忍受地翻了个白yan,不再理他,低tou吃自己的早餐。
程业鑫吃得快,吃完了坐在对面等他。杨律的脸被阳光照着,白得透明、发亮,程业鑫托腮看着他的睫mao在yan底落xia薄薄淡淡的影zi,好奇地伸chu手,挡住光,手指在杨律的额tou和脸颊落xia影zi,他扣了扣手指,那影zi仿佛hua到了杨律的睫mao上。
杨律在余光里发现程业鑫伸着手不知在捣鼓些什么,抬起tou,又看见他乐在其中的样zi,不禁歪着脑袋端量他。程业鑫看他的表qing,分明在想,自己的对面怎么坐了一个傻zi。他连忙讪笑着收回手,说:“你的病刚好,中午还是别留在教室里了,容易着凉。在寝室里不是有床吗?回寝室休息吧。”
Chap.4-(10)
尽guan名义上是住宿生,但杨律一次也没有回过自己的寝室,就连宿舍楼,他也未曾光临。早上程业鑫向他提议中午回寝室里休息,杨律没有多想便dian了tou。上午的课间,程业鑫又和其他同学打打闹闹去了,杨律留在座位上看书,忽然想起宋mei娟帮他打理寝室恐怕是几个月前的事。
宿舍制度里有规定,学生上课期间,寝室nei的床帘、蚊帐必须收起,被zi必须叠放整齐。杨律从没有回去睡过觉,那床铺怕是一如学期初那样,几个月过去,寝室里哪怕再怎样gan1净,没有床帘罩着,床单和被zi上一定免不了留xia一些灰尘。如若那样,怎么还能睡觉?
但这个猜想杨律始终留在心里,就算程业鑫和女生乐队那些人嘻嘻哈哈地把周五音乐汇的准备工作计划好了,回来余留一脸兴奋地看向他,他也没有告诉程业鑫。
吃了午饭,杨律跟着程业鑫一起回寝室,路上听程业鑫说说这个、说说那个,杨律才知dao原来他直至此时,还在努力地劝说“女生乐队”改名。知qing后,杨律在心里哭笑不得,想着程业鑫这一guzi傻劲怎么会这么可ai,偏偏人傻归傻,总乐意不辞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