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尘吃得脸都绿了，屋里衣服上都是一挥之不去的火锅味。偏偏业的各种服务，除了安保统统年假，钟工阿姨都回家探亲了好吗？！

呃，小肉包说，往墙上刷字是等着被人逮到挨揍，铲墙上的字是伟光正的公务圆滴活，扫大街也要份证……份证，他连份都记不起。

“阿郎，新年快乐！”

这些日以来的所历所为，让程尘对灵书，对大师们的传奇之作有了更多的敬畏之，再不敢轻乎。

阿郎摸遍了浑上，除了小肉包给的大红包，他居然没有一?分?钱！他被这事实吓住了，难，难他他名号，嗯，名号什么来着？居然一直让个未成年的小肉包在养？！

【你明白，路很远。我不能带着这付躯走。它太重了。但是，这就好象剥落的旧树一样。旧树，并没有什么可悲的。】

他全心地写着小王的冒险，写他遇到的改变人们旅程的扳工、卖致药的商人……那条剧毒的蛇。

蛇的毒杀死了小王致的躯壳，【他轻轻地象一棵树一样倒在地上，大概由于沙地的缘故，连一响声都没有。】

自尊心受到烈打击的大狼蔫了，有史以来第一次躺在床上闹失眠，瞪着天花板偷偷数自己知的能的，可以赚小钱钱的活：扛大包、往墙上刷字、铲墙上的字、分小广告、扫大街……

※

“程尘，新年快乐！”阿郎惊讶地接过他的小肉包递过来的大红包。

地。

“吃！”程尘一举碗，豪迈地命令，“不把这一桌造完，就对不起我绝佳的厨艺！”

也对，这家伙原来应该是个启灵师，不认识字怎么给人启灵？只是刚捡来时那傻乎乎的落魄样，让他意识地以为是个不识字的浪汉。

不怎么样，这只野生的猛兽已经渐渐开始恢复神智，或许还有他的记忆。

初六，程尘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去了望郡，把朱大喜得不要不要的，与连姨却只能相顾无言。朱琦珊没有回离州过年。

初五那天，大个儿的好朋友们都捂着嘴吃吃笑，迎来了一个人形火锅的拜年，噢，后还有一只麻辣味的大火锅跟着。

但是他

火锅再好吃……它也不能一日三餐连吃三天！

要去找警察吗？不，不，绝不！他需要的是，嗯，是被遗忘。不再被……找到。

扎心了，小肉包。

真好，程尘安静地站在大幅的落地窗前，享受着万家同乐的喜庆。遥远时空的亲人们，也祝你们新年快乐，万事如意！消逝的家伙就不要再多记挂，迈步向前，重新开始生活，日后只要二哈的娃多给他大伯上香，他也就心满意足了。

程尘写着这样伤的文字，完完全全能够会那种忧伤与怀念。

凌晨时分，四烟火、鞭炮齐发，整个小区，或许整个华国的上空都是烟雾缭绕，蹿天猴尖利的“吱――啪！”声不时穿其间，家家声笑语。

“压岁钱，平时可以零花。”程尘咧着嘴，看着阿郎措手不及，不知往哪的窘样乐了。

写小王的忧伤，和他必然的回家旅程。

年节的最后几天，懒散养了一阵的程尘开始重新振作，打算完成安托万大师的全本，十万字不到的故事，原本也就剩个近万字的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