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朗轻轻握了一程尘的手，说：“开始吧！”抬走上小石台。

“哎！对，就是这个词。留守的都是老老太老娘们，再加上这一帮孩和那些不能启灵的。唉！能动弹的药可不敢闲着，都山了，得十天半月才回来。二月过了，铜石斛老就发涩，药变哩，得赶着季采，能多换俩钱。老党要不是摔了，这会儿也见不到他在屋里。”

见都得差不多了，老周书记在“程大师”边上悄声：“珍这女娃能善心着咧！又漂亮。也是命苦，两个哥哥都折在采药上，二十多了死活不肯嫁，要坐产招夫，伺候老爹一辈。咳咳……”

“没事，能理解。珍，烦劳和大伙说一声，我们上就来，别急。”程尘拎起睡惺忪的孩，给套上衣服，踹了阿郎圆翘的屁一脚，：“麻利的，赶紧。”

“支书爷爷，这村里年轻人没怎么见着啊？大爷们都不多见。”程尘有些奇怪地问。

“哎！哎！那行，那行！”老周支书乐得褶堆了满脸，连声应着，转扯开嗓命令：“都听见了？！大师让准备好就开始。各家各都把娃搬到晒场，那地儿摆腾得开！赶紧啊！二，狸尾，你们带小们去帮帮仇婶她们几个年老弱的。”

“哎呀！山沟沟穷，穷。年轻人不甘心在村里穷一辈，能闯的都去闯了，剩这老老小小的，现在叫啥来着？留，留……”

阿郎看了一程尘，见他，就回答：“你们准备好了就可以开始。”

堂屋摆着，你们收拾好就来吃啊！”

匆忙收拾停当，在堂屋赶忙饱肚来，黄吉光和方其都已经在院里和老周支书聊上了。

珍姑娘跑了过来，抹把汗津津的额发，对老支书笑：“叔，都好了。”转又问程大师：“大师，您看啥时候能开始？”

“朗哥哥要啥？”小卷奇怪地问，哥哥说要有礼貌，不让喊别人“喂”，他也只能苦着脸喊凶巴巴的大家伙为

晒场是村难得的一块平整地，也就二十几米长，七八米宽。靠前方有个小小的石台，边上竖着陈旧的木杆，横七竖八地拉着电线，上还挂着个铁制的大喇叭。

“哎！”几个半大孩应，匆匆跑开。一院的老小没多久就散得差不多了。

老周深深了烟，吐一腔郁气，笑：“你们来了就好啊！盼天盼地，就盼着有大师来帮帮孩们哩！上一次启灵师来咱这公益，都快有四年喽！孩们等不及呀！”

程尘老脸一红，把娃丢了过去：“瞅啥？！帮我收拾孩。”

阿郎莫名其妙地横了老一，启灵就启灵，大姑娘家的事告诉他嘛？

乡亲们都忙碌起来，几个青壮哪好意思站着。老周支书再三谦让，程尘他们还是帮着搬桶的搬桶，整地的整地。

老周支书见人来了，赶紧过来问：“程大师，您看是不是今天就能启灵？”

“留守儿童。”小方接了句。

阿郎瞅瞅自己穿着整齐的一，再看看手上正叠着的被，又横了一一呆乱翘的小肉包，默默无语。

珍姑娘正站在石台上，指挥众人摆放那些政府发放的，盛放了孩的简陋制式桶，脆生生的大嗓门听着就让人心生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