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阴？”程尘不太明白。

“消毒！”

第二次再赴阴灵，兵将、万事俱备，更有经文灵书在，程尘信心满满，后路齐全，至多不过跑么！

写不知多费了多少脑细胞。

贝叶要得致华丽是极难的一件事，要能工巧匠花大力雕细琢而成，那已经不仅仅是佛经，而是属于艺术品的范畴了。

【……以清净莲华，显现慈悲，扬洒甘，救渡众生脱离苦难。】

接过铁尖笔，程尘闭目盘坐，熟极而地又在心缓缓过了一遍，他凝心静气，全神贯注，将菩萨慈悲为怀，化渡众生之意一字一字全心诚意地刻划于贝叶之上。

屁大的娃娃一言不合就写本经文灵书，居然还要亲驱阴灵！气宇轩昂的大程大师摇一变成了跟班，还冒个神秘的武从，说好的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极度震惊晕菜中的珍姑娘，在小程大师和越氏武从上打量来打量去，哎，一个太小，一个太冷，还是不了嘴啊！

越庚未紧握双拳，拼命捺住激动亢奋之心，咬牙指导：“刺破指尖，十指连心，以血涂经，更生灵效。”

阳光洒落，觉似乎比上次来了许多。

老党给了程尘一个惊喜。

“谢了。”程尘咧嘴一笑，放松心享受贴心的服务。

他眨眨疲累的双，凝结的汗顺势滴，一只大手着巾迅速伸来，轻轻拭去汗珠。

一桩事了大半，要是没能完，那真是浑难受。闭目休息片刻，程尘还是决定今晚就将经文写，只是合适的纸一时倒真没有。

党家当年祖上是族中祭司，又为压制阴灵困守大山这些年，收集珍藏的古怪事层不穷，尤其是对驱邪散阴有效果的，更是多些。什么人鼓、血引、毒虫啥啥啥的也就罢了，最妙的就是他家收藏了厚厚一叠制成的贝叶，这东西原本就是专用于制佛经的。

几人走到，越庚未指着阴影让程尘站定，说：“引阴灵时，不要碰阳光。阴灵还可驱逐，万一甚而‘囚阴’，在阴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到了烈日直晒的极阳，越血逆行反噬，死无葬之地。”

越庚未似乎也并不想细说，只是吩咐，如果准备好了就可展经书引灵，因为书

“崖自上次吞噬了不少阴灵。”越庚未解释。

但贝叶经回归本质，也不过就是刻写于贝叶的经文，不求华丽，刻写并没有多繁难，只需虔诚地将经文刻于叶上，再涂漆就行。

程尘轻笑了声：“谢了。”

小程大师打，后紧随大程大师和越家武从，再后是党族祭司传人——珍姑娘。更有一“老壮”的山民大爷大娘大婶，以及半大小们站在远，等候召唤。

血之上金光闪现，似有幽香浮动，天花乱坠，梵唱响起，吽！祈愿成就。

月上树梢，小卷都睡得呼噜噜，程尘才终于将理顺，心念通达。

殷红的血珠慢慢渗，涂抹在棕黄的贝叶经文之上，渐渐凝结沉淀，变为暗褐的文字。

※

程尘举笔待刺，被阿郎一把将笔夺过。他起烛火，将笔尖在火焰上炙烤了片刻移开，铁笔笔尖由黑而赤红，又慢慢显青幽的铁。阿郎这才皱着眉，将笔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