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雪急：“使不得，夫人正喜着呢，若公不喜，好歹过两日再理。”

第二日吕总一大早便守在浮瑶阁外等候。三公没起，他不敢贸然到三公的院清理。画雪、画晴不能跟主一样赖床，早早起了，招呼总等人。

“屋里没什么，你们去收拾吧。烧毁的全丢掉，给我腾空地来。”贺轻舟看一他的清瑶院，一片焦黑，外院也烧了大半，院里的大枣树，刚绿了几片叶，如今连黑突突的枝杈也不剩几枝。“一天，给你们一天的时间。”

贺轻舟轻手轻脚的起了，从地上捡起不知何时被莫沾衣踢到地上去的被，抖抖，给莫沾衣盖上。莫沾衣屁上的伤越来越好，睡觉就越发不老实了。

“公。”画晴跺脚，气呼呼回浮瑶阁。

“胡说。”贺轻舟斥：“他没吃过的东西，哪里知味？你去仔细验验。还有，画雪，你把昨天那盏花灯找个隐蔽的角落烧净，灰末一都别留。”

醒了之后嘱咐两句话便可，也不必真的起来。在床上养着吧，乱跑乱，什么时候才能养好？

老太太也早早派了湛蓝领着几个得力的妇人过来，画雪不得不去叫醒公。

“公，湛蓝姑娘说，老太太用过早饭便要来。”画雪压低声音，服侍贺轻舟穿衣。“要不要把夫人叫醒？”老太太多大岁数要过来，总不能让夫人还睡着。

吕总想说些什么，看了看贺轻舟的脸，没敢开，带着人去忙活了。湛蓝手底的都是些婢婆娘，心细手巧，跟过去虽不能搬运东西，但是能挑拣不必扔的件来。

“我是问你搬到浮瑶阁后睡得如何？”

画雪疑惑：“婢一夜未曾合，公为何问这个？”

贺轻舟转看看莫沾衣单手抱着他的枕，嘴唇一动一动，像是在吃东西，好笑的很。“你先去香的饭，这样才能叫得醒他。”

贺轻舟回屋，画雪端着饭过来：“五小这里的小厨房多年没用，婢怕脏了饭菜，去吴姨娘院里借的锅碗。”吴氏是贺轻舟父亲的妾室，住在浮瑶阁的后面，那院本来住了三个妾室，如今活来的只有吴氏一人。

“婢睡眠一向浅。”画雪抚平贺轻舟摆的褶皱。

“试过没有？”贺轻舟逐一打开瞧瞧。

画晴不放心，领着几个明能的小丫要跟过去，贺轻舟却：“罢了，让他们收拾吧，你往那里一站，反惹人不满。咱们就该拿灾的模样来，走，你回屋撇嘴去吧，别横眉冷的去吓唬人。”

，伤的却是莫沾衣，让他好不痛快。

贺轻舟接过朱漆盘：“你快去，我来验。”

*

昨晚动，他怕引火烧，拿了两床被分着盖。莫沾衣倒好，睡在里侧，两个人的被都能让他给踢去。昨晚，他也是，竟然睡死过去。

贺轻舟越发觉得怪异，面上不显，让画雪去厨房吩咐饭菜。他走院门，吕总和湛蓝各领着人问安。

“画雪，昨晚你睡得沉么？”

画雪：“哪里还用试，夫人的鼻可比银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