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莫沾衣扮了个鬼脸:“骗人。我去问师父。”

贺轻舟忙解释：“没，您尽问。他是我的贴小厮。”

“喜宴？”莫沾衣晕。

几个师兄弟吵了会嘴，莫沾衣：“大师兄怎么没来？”

“问问怎么了？”桃花老愤怒。

“哈哈，当然不认识，我瞎说的。”

莫沾衣愧疚万分：“都是我害了大师兄，害了你们。你们被轻舟抓山，一定吃了很多苦吧。我有好好求他，让他给你们好吃的，也不知他给了没有，你们有饿着么？”

几位师兄都愣住，于是放过莫沾衣，围住书墨：“小书墨，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在山上嫌床板小，不够睡，哭了。师父把碍事的书砚扔山，让书墨一人睡一张床，因为见不到书砚，哭了。回书砚找过来了，又哭了。让骑骡，不会，哭了。不让骑，偏想骑，摔来，还是哭了。

贺轻舟垂眸掩饰疑惑，反问：“前辈因何有此问？”

“您有话对晚辈讲？”贺轻舟跟着桃花老了后院。

40别扭

“对啊。他说留你住一段时间，我们看人多，也就没跟你告别。”

“那就好。”总算说话算话了一次。

“你一问，师父肯定会揍你的。”

“那个。”莫沾衣晕的厉害。“两个师兄的意思是，你们吃了轻舟的喜宴，然后当天晚上就回去了？”

“上次大师兄没看住咱们，破了师父的规矩，被师父罚去面半年，现在只刚起了个。”

二师兄朗笑：“他给了。”

三师兄附和：“他小时候吃一个馒能哭一碗汤来，他哭还需要理由。”

“他为什么哭？”二师兄困惑：“我完全不明白。”

莫沾衣也凑过来贴地问：“你是不是饿了？”

“对啊。”三师兄问：“说起来，那天还没杭州城，贺家公就不跟我们计较了。多亏你跟他对脾气，他想跟你成朋友，才会放过并且招待我们。你可享受了，贺家公说带你去主院吃喜酒，我们都是在侧院，吃的已经是味佳肴了。你在正院是不是吃的更好，贺家公的新娘漂不漂亮？”

“三师兄。”莫沾衣凑过来：“你认识小时候的书墨？”

向某一位大胆的师兄放在莫沾衣肩上的胳膊。

“小墨是你家的仆人？”

书砚低柔声问：“书墨，怎么了？”

“好。”

“没有。”书墨红着睛：“砚哥，咱们回房吧。”

二师兄接着说：“岂止是肉，他的喜宴真是奢侈，我们才几个人，他给分了两桌，每桌都十八菜，馒米饭酒够。我们都喝了个半醉，晚上回去的时候，贺家公还让我们带了不少鸡鸭鱼肉走。”

“我才不信。”

莫沾衣大怒：“他说我住一段时间，你们就相信了。还吃了喜宴，你们气死我了，贺轻舟气死我了，我也要气死我了。总之，你们谁都不要理我了。”

书墨的泪顿时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