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轻舟叹：“他哪里是脱离贺家，他是要掏空贺家后，在另立新的贺家。大哥，我送的那个青，你可派到他边去了？”

“公。”书砚垂，不再说话。

贺轻舟勾唇劝：“何必多想，他此刻自保都难，你可比他，何必庸人自扰。”

“我二人到了金陵，他每日去帮我结实金陵的达官贵人，很少回来店里，偶尔晚上会让我作陪，请那些人吃酒。钱庄的生意渐渐好转，如今本钱都快要回来了。三叔说，他还在为我四结识贵人，说是能将贺家钱庄捧成金陵第一钱庄呢。”贺行舟说着说着，便有些激动，仰灌了杯酒。

“派了。”贺行舟答的

“可……”

“你就放任他在外事。老太太前几日找我过去，说钱庄少了三万两银，你想啊，钱庄一向归三叔，他是只动了三万两就能被老太太发现？而且，唐若浔也往金陵寄了不少东西来，包括老爷生前最喜的竹节粉彩花瓶都送了过来。”

“大哥，你那里太乱了，来我船上。”贺轻舟回嘱咐：“别对他提起咱们最近的事来，不只是他，任何人都别说。”

“他们没那富贵命，现在这家已经坐稳了，即便有人向着他们，也不可能改变大势。而且，就冲他俩的脑，能成什么大事。他俩单独放去，能不能存活还是个事，再者，我想，他们不会想离开我们的。”

贺行舟不解：“他这是什么，不必为了帮我将那花瓶送人吧？”

“你先说与我，这些日，你跟三叔都了什么，三叔可有背着你独自开了商铺？”

贺行舟搂着花魁来，门先拿扇照贺轻舟的脑袋就是一：“瞒着我来金陵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要脱离贺家？”贺行舟蹙眉。

“他自然不是为了帮你，我想，他是背着你要在金陵开自己的钱庄。”

“什么？”贺行舟坐不住了，挥手让花魁退。“怎么回事？”

两人听着不对，赶紧推门去。透过窗看到贺行舟搂着人举杯遥遥向这边致意，见贺轻舟现，拉着长长的调调笑：“三弟，来了金陵也不与为兄说一声，为兄好生伤怀也。”

书墨听话的，跟着莫沾衣躲在屏风后面玩影。

“不，你竟然摸那个的，我可不能让书墨跟你学坏了。书墨，快捂住睛。”里间莫沾衣大呼小叫。

去，他将门掩好，扯过书砚低声问：“书墨跟你说什么了？”

“哪里是瞒着你？”贺轻舟心思一转，已经计上心来，请贺行舟座，愁眉苦脸：“我来，是因为三叔要把杭州城钱庄的银搬空了。”

书砚不信：“可是，只剩他们两个……”

“你不必担心，他们俩跑不了。”贺轻舟并不是仅仅是在劝书砚，他不会让莫沾衣有离开他的可能。

书砚没说话。

莫沾衣从屏风后来，把贺轻舟他们桌上的烛台端走。贺轻舟边严肃地编排瞎话给贺行舟听，一边很是自然的给莫沾衣垫了块布巾，防止蜡油烧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