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康纳说得到为止，以免落人话柄，话闭就一瞬不瞬地看着苏逝川，看他能不能心领神会。

……

苏逝川也不兜圈，话音没落便又接了一句：“是三殿？”

这种“一视同仁”放在某些特殊目标上其实可以等同于“慢谋杀”，倒不是说皇就能在军校中享受优待，而是专业本存在着很大风险，而且越到后期掺实战后就会越明显。

略有发白，其余跟中年人无异。

康纳：“而且教学时间也会相应缩短，不太可能如期毕业了，你觉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像我汇报，我会适时安排结业演习。”

苏逝川本着“无知者无畏”的原则，沉默半晌，正：“先生的意思我明白，对这届学员的考会增加难度，过两天可以整理一个初步方案给您，只不过――”他顿了顿，继而犹疑着开，“三殿确实不适合特战专业。”

“逝川，这回你明白了么？”

对什么人说什么话，康纳毕竟不是从事文职的接待员，一般的谈话技巧对他不会起效果。再说既然提前约见了面谈，那么私里调查一番也是人之常，如今双月殿就那么一个刚成年的小皇，两者一联想很容易就能得结论。

他曾在军任职，资历又老，见过前任元帅并不奇怪。

“是么？”苏逝川不想继续这类带有怀旧质的对话，以一个反问终结，然后直接切主题，他说，“您刚才提到学员特殊，是因为有某位皇室成员也在其中？”

大家都是局人，话也就自然说得骨了些。

苏逝川在军这个深不可测的大染缸里摸爬打那么多年，什么特殊行动没经历过？那玩意儿说好听了是机密任务，不好听了就是官方达的暗杀指令。然而他现在对自己的准定位是新人，新人的思想正一些，冥顽不灵一些，反倒会比太过油更容易让人接受，反正在老狐狸里“刺”是可能被训话后纳为己用的，“聪明人”才需要谨慎地对待。

“嗯。”放茶杯，康纳靠回扶手椅背，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向苏逝川，心平气和，“现在的局势你也清楚，雷克斯羽翼渐丰，最近联盟又在帝国的边远星系活动频繁，军对报特工的需求量每日剧增，而偏偏这又是个风险的冷门专业。所以即便学员不多，你也得严格把控，毕竟派遣去就得能带回来有用消息，一旦暴还不如脆死在外面。”

除去最开始代表肯定的那个“嗯”，康纳表面上说了两件完全不相、却又跟当工作非常紧密的事。但苏逝川明白，他之所以绝不再提“三殿会特战这类危专业”的原因，其实因为这番话的潜在义已经表达的很清楚了。

苏逝川不失所望地了，康纳对他的反应十分满意，静了几秒，又：“帝国皇室，能够大放异彩的继承人只需要一个，其余不什么份统统都是陪衬。”

那就是正常对待，外加严格审查。

果然，康纳了然一笑，给了苏逝川一个“你不明白”的神，想了想，说：“三殿年纪还小，而且举止轻浮，皇室和教会都没有对他寄予什么期望，否则也不会送军校培养，这你看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