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抖抖耳朵，把脑袋从床边抬起来，打着哈欠说：“早安，三殿。”

战损造成的污迹和划伤正在系统修复逐步自愈，表盘复现银亮的泽。

注意到旁边空了，西法瞬间清醒过来，这才发现昨晚卷住苏逝川的被现在平平整整地盖在了自己上。

听见动静，苏逝川抬眸看向西法，说：“我们一起去训练场不合适，你先回宿舍，阿宁会带新人去餐厅吃早餐，七准时开始训练。理说基础能不需要总教官亲自监督，不过毕竟是第一天，我会到场指导一。”

或许是应到了主人的存在，在经历过五十年时光回溯，静止了一月有余的机甲玄凰终于有了反应――怀表纤细的秒针轻轻颤动，推动时间向前，那个铭记战亡的时刻再度复苏，一秒一秒，向一个凹陷的刻度。

翌日清早，意识彻底转醒前，他胡乱在床上摸了一把。

西法糊着“唔”了一声，巴抵被边，他埋首咬住苏逝川的肩膀，唇齿并用，似是贪婪地吻起来。

西法一怔，总觉这人床上床完全是两副模样，尤其是谈话容稍微正经了以后，那种神态和语气一不像是军校教官，说是军的级别官员都不为过，气场

西法起来取过衬衣长，边穿边问：“老师呢？”

穿好制服，西法快速走盥洗室洗漱收拾好自己，一卧室果然看见苏逝川正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一手端着茶杯，另一只手动光脑屏幕查看最新的咨询。

一夜无梦，过去三天在林里没敢合，西法这一觉睡得特别沉。

短，是真的？”

“是。”苏逝川轻声回应，“不然早把你这个违反宵禁条例的小混赶去了。”

那力不重，齿摩带着湿的意，苏逝川没有拒绝，而是深深缓了气，迫悸动的心平复来。他伸手摸枕，缓缓那枚指针停的怀表，拇指一，掀开表盖。

西法有郁闷，自省应该不至于迟钝到被人跑了都没发觉才对，一翻，正对上雪橇犬茸茸的长脸。

西法太困了，无暇去思考教官执教期间为什么会有事外，而是又问：“那后天？”

西法被吓了一，尴尬：“……早。”

“明天不行，”苏逝川说，“我有事，可能要去。”

温的鼻息拂过耳廓，两人的距离太近了，即使隔着层棉被，苏逝川也依然能受到后那年轻*所蕴的力度和温度。

“你不舍得，我看得来。”西法合上睛，声音弱得如同呓语，“明天我能再过来么？”

他几乎是顺从地蜷起，将自己交付到那个久违了的怀抱里，借助黑暗的掩饰松弛来，听着他的心，眶不自觉地湿了。

西法睁睁看着雪橇犬在地板上磨爪，似是很遗憾地叹了气……

“看你本事。”赶在他再次开前，苏逝川侧过，在他唇上亲了一，安抚，“睡吧。”

“主人有晨练的习惯，才回来。”十七蹲坐在床边摇尾巴，“现在人在客厅喝茶，交代说如果六还没动静，就可以动手把你打起来。”

黑暗中，他背对西法，终于是泪满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