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尘听了深意，眸旋即一沉，叹息似地说：“他果然是不放心你了。”他说这话倒没有责怪苏逝川当初不听劝阻的意思，只是替他心急。之前接到对方的语音信息时封尘已经能猜个八|九不离十，知多半是西了个难题，把自己这位向来不低的发小给难住了，却没想到这题会这么难。

封尘短暂一惊，但很快就接受了这条信息：“不意外，他在我面前也表过这个意思，我知时间差不多了，但没想到会安排你去，是今天说的么？你就是为了这事回来的？”

“你给我的觉跟以前不一样了。”封尘十分认真地说，“以我们的关系，我在你面前不想拐弯抹角，也希望你不要把‘与人周旋’的那套用在我上。今晚没有外人，我也绝对不会卖你，只想开诚布公的谈谈，行么？”

苏逝川低抿酒，静了几秒，：“他要求保密，而且这任务，我原本也不想把你牵连来。”

封尘闻言眉心拧紧，：“你这说法倒是没错，问题在于你会逆西的命令？”

“比如呢？”苏逝川轻声。

封尘见他不说话，只当时默认了，于是又：“刚才说的‘觉’其实很模糊，我也说不清楚是哪里。我们认识了十几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别人或许看不来，但是我能察觉得到！”

“其实还有一，”苏逝川说，“陛的命经了我的手，西就有了把我死的理由，只需要等个我不听话的时机再拿来用。”

避免了视线的交汇，低声：“他想上位，让我去暗杀陛。”

“不是。”苏逝川说，“国庆晚宴结束以后，他单独召见的时候就说了。”

苏逝川蓦地静了。

苏逝川一怔：“为什么这么说？”

这话说得隐晦，上次苏逝川有了表态，封尘不想再他逆鳞，所以有意没提三殿的事，而是迂回着把理说清楚。

“他把这个任务安排给你，往简单了说是要试试你的能力，看是继续培养，把你捧上更的位置，还是就留在这里随便用用。”封尘了烟，深深了一，再呼烟雾，“再深一些的你应该也想到了，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在你上安了个‘刺杀皇帝’的疑，跟他彻底捆绑死，让你坐实皇导师的位置，再也没心思顾及别人。”

“你是逝川，可有时候又好像换了个人……”

“两个月前就安排了，”这回封尘有些讶异，却不是因为西，“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苏逝川不置可否，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我们现在同为皇储的辅臣，以后就是皇帝的辅臣，现在我们的主人值得效忠，但谁又能保证他以后也不会犯大错？”他终于抬眸看向封尘，“阿尘，洛茵帝国需要忠诚，但不需要愚忠，你觉得呢？”

“就现在。”封尘说，“我想跟你交心，你却表现得很从容，像是在对待一个陌生人，或者说是‘谈判对象’，你真的……”他倏而顿住，拿起酒杯把里面的劣质烈酒

“逝川……”封尘凝神注视着他的睛，犹疑了很久，才，“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这几年你是不是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