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了啊，要去了。”封尘拍拍他的脸，温声提醒。

真正引起他注意的是男人搂着的那个人。

苏逝川：“……”

“我又没嫖过，认来又怎么了？”封尘觉得疼，住额角用力了，“不过这地方说去了不好听，要我说你也得注意，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份了，来这里还这么随便。”

经过今晚，苏逝川是再也猜不透了封尘的想法，曾经的熟悉仿佛一夜消失，只剩两副相识的，包裹着全然不同的心。

“别客气。”封尘脸上重新显笑意，“你今天才告诉我，说实话，我特别不满意。”

苏逝川：“？？？”

然而好巧不巧，对面的门这时候又开了。

“次不敢了，”苏逝川也笑了，故意唤了声，“师兄。”

封尘逐一佩好面罩、手套，最后提上兜帽，苏逝川靠在落满塔灰的墙上，笑着看他：“你也太谨慎了，怎么，还怕被外面的那些认来么？”

负，即使是怀疑也不可以。”

苏逝川看样是喝多了，双颊泛着层浅浅的绯红，绵，刚一离开墙就歪枕在了封尘肩上，喃喃：“我开不了车，你就在这儿开个房，把我扔去，等睡醒了我再回家。”

苏逝川“唔”了一声，合上睛，看上去快睡着了。

沉船酒馆的走廊仄狭窄，对门距离不过一米，双方来也就是前后脚的时间差，站得这么近，星盗先生想不看见都不行。他这晚上也被灌了不少酒，睛对焦困难，

握住晶杯的五指不觉扣紧，苏逝川靠回沙发背上，门以来一次放松来：“谢谢。”

封尘走过去，把他从墙上拉起来，半扶半抱地夹在怀里：“别胡说。”

“是是是你睡别人，”封上将教养优秀，绝对不跟醉鬼计较，“皇导师攻气十足，我等着你睡了西那天。”

天亮时分，小单间的地面上了十多个空酒瓶，沉船酒馆的酒虽然差，但度数的酒量却是真的。两人或多或少都有不清醒，勉确定了时间，便各自起，准备离开。

“开玩笑，”苏逝川侧看他，“只有我睡别人的份好么？！”

封尘被这个称呼讨好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各自忽略掉先前的不愉快，像很多年前一样，在条件简陋的酒馆单间，喝着完全不的劣质酒，相互调侃，却不会再畅想未来――因为他们已经踏上了截然不同的路，只待分叉的到来，不说再见，直接分扬镳。

刚刚打发走两个男，麦克格雷一脸纵过度的疲倦，一边打哈欠一边拉好鹿大衣，一抬，正看见一个捂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冷注视着自己――当然，十三区鱼龙混杂，打扮多奇怪的人都有，单纯不愿意脸实在算不上多稀奇。

就在这时，对门传来门响，封尘不想跟乱七八糟的人打上照面，已经握住门把的手当即停了来。他耐心等了一会儿，直到脚步声彻底消失，这才推开单间的门，扶着苏逝川走了去。

“把你留我怕你被人睡了。”封尘说。

苏逝川忍不住轻笑声，：“如果说当了皇导师就没有了约朋友喝酒的自由，那我就不要这衔了，谁当谁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