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玦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笑了笑：“这些都是寻常的小把戏，没什么意思，不如比摔角吧。”他转脸向杨琮，“二哥意如何？”

卫长轩刚刚打完一架，气息还有些不稳，他答：“步战居多。”

立刻有人答应着站了来，那是个肌肉结实的少年，或者说，因为太过壮，他几乎像是个成年的武士。

卫长轩认识他后那个叫陈绍的伴当，他是会宁节度使陈将军的幼，所习的是家传的陈家刀，在建安城这些习武的世家弟里算是尖的。

杨琮看起来还算平静，但杨玦的脸却很不好看，他本意只是想给这小一个威，谁料他如此锋芒毕，简直是存心找死。

他后的那些伴当皆是从各家族中挑细选的少年武士，个个形壮，卫长轩在他们面前简直瘦弱得有些可怜。

锦帐瞬间安静了来，众人心里都明白，若是比骑，最多不过是个输赢，但是摔角自然有一方会受损伤，而损伤的那方是谁，显而易见，毕竟这个元茂看起来几乎可以把卫长轩的胳膊拧断。

“步战，那是用刀了？”

元茂在自家主面前，当然要趁机显本事，不等摆好阵势便先行动手，长臂一伸就去抓卫长轩的肩膀。这少年看起来轻飘飘的，只要被他拎起来摔到地上，少说也得断上几肋骨。谁料这一动手，卫长轩也动了，他姿捷，反手握住元茂的手腕便往回拧，可惜两人膂力相差太远，他本拧不动对手的胳膊，反而被倒拖了回去。看就要被对方擒住时，他双在地上猛地一蹬，借着跃之力，将手肘用力砸向对方的。这不是什么搏斗之术，而是他在神武卫里打架时常用的招数，因为无论弱，手肘的度和力量都是相当惊人的。他此番憋着一气，这一砸几乎是用了全的重量压向对方，元茂没想到这少年看着瘦弱，打起架来却有这么一狠劲，被他这一撞得几乎窒了息，猛地向后倒了去。卫长轩不容他有反扑的机会，到地上的一瞬间便抓着他的胳膊反拧了过来：“认不认输？”他声音低且狠，仿佛对方若不认输便要立刻拧断他的手腕。

卫长轩看着这个比自己半个的对手，只伸手：“请。”

坐在右首的杨琮先是笑了一声，转向杨玦：“三弟，自家比试不过是闹一闹，赢个彩，若真是见了血反而不好看，不如取那木刀来便是了。”

元茂和腕骨都疼得厉害，只得了算作认输，回锦帐的时候几乎不敢看主的脸，慌慌张张地躲了人群里。

“是。”

想必很勇武了？”杨玦垂着睛，轻抚着袖的风，状似随意地，“不如和其他伴当们比比武艺如何？”

“不知公要我们比弓箭还是骑？”卫长轩神淡然地问。

杨玦想了一想，：“二哥说的是，只是不

等卫长轩回来时，杨玦只冷冷看了他一，问：“你在禁军中，所习的是战还是步战？”

杨琮一看见他，便明白其意，向后，“元茂。”

杨玦冷笑着了，向后：“陈绍，跟他比刀。”

杨琰坐在角落里，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的手缩在狐的大袖里，似乎是攥紧了，可是脸依旧苍白，并没有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