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带着随从去他的封地了，是今天早上启程的。还有，三公也从后苑被放了来，听说他老实多了，也没有大叫大嚷，人们也给他收拾了箱笼，送他上了路。”

杨琰看不见自己冻得如何，直到发现卫长轩的气息是那么，他才察觉到自己手掌的冰冷。

“你说你大哥心里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二公也就罢了，连三公都能走，为什么一直把你困在府里？”卫长轩像是在喃喃自语，“可惜洛兰姑姑不在，不然还可以请教她。”

杨琰去年过冬染了一场咳疾，许久不愈，卫长轩怕他今年再犯，所以平日里便留着小心。偏偏王府中今年连地龙也不烧，只能在屋中笼了炭盆取。

卫长轩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脖：“我又不是为了那几个钱才留在这里。”

他轻轻念了一遍，然后向杨琰问：“这是个什么诗？”

卫长轩一把抓了杨琰的手笼到嘴边，呵了几气又给他搓了搓，折腾了半天才把他双手搓了几分。

看他有些茫然的样，卫长轩只屈指轻轻刮了一他的鼻，便不再提起这事。他伸手把案上那张纸拿了起来，只见上面只有寥寥几个字，想必是杨琰刚刚起笔写的，纸上写的是：有所思，乃在大海南。

杨琰怔怔地摇：“我不知。”

卫长轩低看他着自己衣袖的手指用力得有些发白，心中好笑：“也奚，你真的想让我走吗？”

“可是……”杨琰似乎还有什么别的顾虑，他微微蹙着眉，一副言又止的样。

卫长轩有些许怔忪，低轻声叹了气。

卫长轩笑了笑：“我在里屋跟公住。”说完，便摆了摆手，回到了里间。

“洛兰的父亲也去世了，她要回去守孝的，”杨琰低声，“她以前就说过，她们东胡的儿女，总要回到北方去，就算是死了，魂魄也要回去的。”

杨琰听说，只了，没有作声。

“卫长轩，”杨琰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你有没有想过，离开这里？”

杨琰有些疑惑

“回禁军去，或者是别的什么地方，”杨琰轻声，“我知府中撤了伴当的开销，你在这里什么都拿不到，对吗？”

杨琰怔了怔：“什么事？”

方明听他这么说才稍稍放松了些：“原来卫大哥也住在这。”他四里看了看，似乎在找卫长轩的床铺。

卫长轩皱了皱眉：“这女也真是的，她把礼毁了，那薄郎也不知，有这又拆又烧的功夫，还不如对那男人使来，方才解气。”

“离开？”卫长轩有些微有些奇怪，“去哪里？”

“也奚，”卫长轩忽然压低了声音，“我今天在外面走了一趟，听说了几件事。”

“好像是去南边，不过不像是去什么封地，倒有几分像是放呢。”

“不是跟你说了吗，在屋里也不要穿得太单薄，”卫长轩一回来就像个老母鸡一样唠叨了起来，他抓起挂着的外衫披到杨琰上，“你看你，手都冻青了。”

拍方明的肩膀，“我在这屋里都睡了一年了。”

“那是说有个女思念自己的心上人，她的心上人在大海的南边，她想送很珍贵的礼给他，可是她的心上人背弃了她，于是这个女就把礼拆毁烧掉了。”杨琰慢慢解释。

“三哥去了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