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他们……”方明觉得都要炸了，“他们到底对你了什么？”

杨琰摇了摇，避而不答，反而问：“你说你父亲请了雍王府的人来，难不成他是雍王的人，先前安你来我边是什么？”

方明鼻尖还有发红，他了鼻：“公今天被王爷叫去赴什么家宴，回来时昏迷不醒，过了好久才醒过来。本来醒了之后看着神还不错，可是晚上用过膳后，他脸就不大好，说有痛，早早便睡了。”

“也奚

杨琰不再说话，他站起，慢慢走到窗前，轻手推开了窗，听着外面疾风骤响：“你听，风雨来啊。”

杨琰仿佛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他听见父亲低沉的嘱托，卫长轩的惨叫，还有很多人在耳边激烈的争执，到最后只有一声声短促的啜泣，他仔细辨认了一番，好像是方明的声音。

夜里，卫长轩带着微醺的醉意回来，正撞上坐在阶上发呆的方明：“你坐在这什么，公睡了么？”

卫长轩一听说他被杨玳叫去，心里便是一紧，酒也醒了七八分。他急匆匆冲了里屋，却见杨琰正蜷缩在榻上，用两只手紧紧抱着。

方明赶忙倒了茶来递给他，慌张地：“今天你被事带走时吓了我一，我赶紧去府外寻了我爹，他又请了雍王府的大事寻了借来看你。可最后他们说你只是喝醉了才睡过去，并没有受什么刑罚，可我记得公你本不会饮酒啊。”

方明微有些讶异：“公怎么知？”他压低了声音，“我先前是听说过一次，雍王他们想要接三公回京呢。”

“雍王……”杨琰低低，“雍王殿大约也不在乎我的死活，他愿意帮这个忙只是为了寻我大哥的错吧，父亲死了，雍王想接他手中的事，可惜大哥不是个听话的侄，在他心里恐怕比不上三哥。”

方明听他说到后半句话几乎是呢喃，听得很不真切，不由得追问：“公，你说什么？”

方明连连摇：“我爹是老王爷的人，他怕你在府里受欺凌，才安排我来照顾你。可是他只是个事，也帮不了许多，所以只能借雍王的力量来保护你。”

杨琰低笑着摇：“那边的事，大哥怕也是料到了。你这次寻人来救我，虽是于好心，却未免太过鲁莽。以大哥素日的行事，哪能轻易地让人抓住把柄，卫长轩这两年每次去，他想必都有所知觉，我们自以为在这小院里过得衣无忧，却也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之所以不闻不问，便是预备了有这么一天。这次你爹寻来的雍王府的人，恐怕是想给大哥安个残害兄弟之罪，最后却又无功而返了吧。”

杨琰张了张，刚想说话，却觉得中又辣又苦，他连连咳嗽：“……”

他微微睁开睛，只听方明收住了哭声，喊：“公，你终于醒了！”

“其实就算证据确凿又如何呢，这些小事本扳不动他，大哥这个人，若真要对付他，只怕还是要……”

杨玳冷笑了一声：“当年他买凶在安阳杀我时，也不见得曾有所顾忌。”

”他有些犹豫地，“三公是您的亲兄弟，就……真的不顾忌了吗？”

杨琰漱去了中苦涩酒味，想了想才：“大概是我晕过去之后他们往我中倒了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