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玦还不曾听过这个名堂，不由问：“琵琶之刑是什么？”

陈绍从鼻腔里冷哼了一声：“余大人也不必钦佩，只要不计较我们擅闯御园的事就好。”

杨玦一怔：“发生何事？难不成是燕虞那些蛮荒野人对老师无礼么？”

随侍早早推开了大门，厅那人穿着玄长衫，对着大步走的杨玦微微躬了：“王爷。”

“当日燕虞可汗设宴款待我大昭使团，还唤了大阏氏作陪，那位大阏氏是燕虞有名的人，不知那王越山是喝醉了还是怎么的，整场宴席都盯着那大阏氏瞧，最后还要搂着大阏氏舞，气得可汗当场摔了杯。若不是我在中间苦劝了几句，只怕当夜我们的人就已挂到金帐外去了。”

杨玦怔怔地听了这异族酷刑，才想起：“这么说来，此番着实得罪了燕虞那边，他们杀了使臣，岂不是要意图开战？”

韩平见他不问两国形势如何，只问这些末微小事，不由心里叹气，却还是答：“琵琶之刑便是以利刃将人上的琵琶骨和肋骨一取，有时直到最后一骨取尽，人还没断气，那滋味可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韩平摇苦笑：“我现在哪有这等雅兴，今日刚向皇上复了命便直奔这里。王爷，这次使，我可着实是捡了一条命回来的。”

韩平了：“我离开安阳时燕虞大军已在集结，想必不日便会攻打过来，西北边境已是岌岌可危了。”他说完，话锋一转，“我方才听说，王爷今日去了御园，还带着四公一起？”

“老师。”杨玦向他微一，他从南郊赶回来时，心里便直犯嘀咕，韩平前些时候使燕虞，算着日应该还有十日才回返，怎么这么快就回了建安。

杨玦不明所以，愣愣地看着他。

这话让杨玦都惊得呆了，斥：“王越山这个鄙武夫，真是荒谬之极，皇上怎会派他去使燕虞！”

陈绍赶忙上前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正要负到背上去营中看军医，却见那御监事像梦一般看着他背上的卫长轩：“我在御监三十多年，还不曾见过今日这样的场面，这小军爷勇猛无俦，着实让人敬佩。”

韩平连连冷笑：“这还只是其一，我们随行带去的岁贡之远不足数，第二日清了货之后，燕虞可汗便大发雷霆，把使团中的人全都抓去上了琵琶之刑。幸好我有所防备，前一天夜里就寻了借逃回安阳，通报了安阳节度使尉迟贤予以防范。”

“无礼？”韩平又是笑，“见燕虞可汗的时候，确实是有人无礼，不过却不是燕虞人，而是我那副使王越山！”

轩也跟着从它背上了来，在泥泞的草地上，他的汗几乎把浑的衣甲都浸透了，睛却还看着远屏障外那个单薄的影。看见那个人还好好地站在那里，他嘴角无力地扯了扯，而后便晕厥了过去。

“此次使燕虞，可还顺利么，”杨玦寒暄着，“今夜且请留在府中，我设宴为老师接风洗尘。”

余良一怔，陪笑着刚要说话，却见园外急急跑了一个人，看样也是穆王府的侍从，只见他神慌张，冲上前便跪到在杨玦脚边：“王爷，韩先生来了，说有急事，现在在府里等着您呢！”

杨玦见他语气忽然变得极冷，心中竟不由有

穆王府，庆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