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提什么拓跋家了,如今大军压境,几家世族还在争吵要立何人继任拓跋家主之事。况且去年一役你也看见了,我们东胡儿郎死伤无数,朝中却连封赏都没有,你说,谁人不寒心?”尉迟锋不忿地说着,“也只有我父亲那个死脑筋,还惦着大昭的家国天,特意来建安找皇帝调派兵
,
看
已有几个时辰,还没有回来。”
尉迟锋摇:“不是安阳,是河西。”他顿了顿,“两个月前,也就是刚过了元月的时候,拓跋公忽然中风,拓跋氏连同东胡几个大世族一片混乱。”
“你说的一也没错。”尉迟锋显然已没有心
喝酒,站起
,“我们
发时,燕虞二十万大军已在河西盘门关外集结了。”
“拓跋公刚中风的时候本无法动弹,又
不能言,只有贴
的老仆能从他
神间明白其意。而后独孤家,贺若家,还有我们尉迟家都派了人在河西府邸守着,以免有人趁机害了拓跋公。”尉迟锋又叹了
气,“原本这两个月悉心调养着,他老人家方能模糊说几个字了,却又不知这件事怎么走漏了风声,让燕虞那边知
了。”
卫长轩一听,手心微微有冷汗冒,他知
不便在酒肆中说起这样惊涛般的骇闻,便匆匆结了帐,同尉迟锋走了
来,而后才
:“所以,尉迟将军此番
京是来向皇上禀明此事的吗?说起来,尉迟将军是安阳节度使,河西的事不是该由拓跋家派人前来么?”
“燕虞?”卫长轩心里一惊,立刻,“拓跋公镇守河西数十年,致使燕虞一直不敢妄动,如今得知他病重,定时要趁此时机动兵了!”
尉迟锋明显的失望之
:“父亲还说陈将军此人虽然有些傲慢,可智勇过人,若肯带兵前往,应该能解此次之困,怎么他却病了?”
“是云峡关?”
卫长轩没想到原来东胡那边的势力也这般波云诡谲,不由追问:“那拓跋公现在如何了?”
“这样大的事,皇上定是要调派禁军前往援手,”卫长轩说着,眉又是一皱,“只是陈大将军旧疾始终未愈,不知此番要让何人领兵
征。”
卫长轩吃惊之几乎打翻酒盏:“怎么会这样?”
提起陈绍的死,尉迟锋脸也不好看:“这次围困河西的燕虞大军便是由燕虞牙帐
的右将军阿
“有人说,拓跋公是被人给了毒。”突然说起这件事,尉迟锋小心翼翼地左右看了看,“这个说法是从其他几家东胡世族那里传
来的。说是年前拓跋公的外孙继任了穆王,拓跋公动了心思,想把自己手中的权势交给这位外孙。而拓跋氏族
的人不肯
睁睁看着东胡人的基业被皇家杨氏所吞没,便密谋给拓跋公
毒,想抢家主之位。”
卫长轩面凝重起来:“我今日刚去看望过他,本以为开
之后会恢复一些,谁知竟比先前更加严重了。”他渐渐低了声音,“我知
,他这是心病,陈绍战死,他们陈家世代忠烈,竟是要就此断绝了。”
尉迟锋看着他,轻声叹了气:“确实
了麻烦。”
人人都说都城建安是天第一繁华之地,我却不喜
。此番若不是陪父亲
京,我是万万不会来此地的。”
“怎么,原来尉迟将军也到了建安?”卫长轩微微一惊,很快便压低声音,“莫非边陲
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