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那四肢趴在树枝上的人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此时也不知后的人有了什么动作，他瞳孔突然微微缩聚，猛地一咬住自己的手臂，唇角溢的亦是不成调的哼声――

……

端坐于蒲团之上，老和尚垂着，仅借一盏昏黄之灯便已抄写长长经卷――此时释空推门而，他却只是稍稍抬起，扫了一释空：“不是罚你在禅房思过，怎地又跑来了？”

“还是个快要因为修炼密宗而要成佛的妖！大约是因为收了寺中人们祈祷以及诵经念佛的各方元气，那拜年相思树修炼成妖，以密宗修炼之法引诱师兄！那日，慧海师兄事之前小僧在场，我明明听见佛堂之中他在与谁低语，然而打开门，佛堂中却只有师兄一人再无旁人，紧接着他便到后院相思树去了。”释空一气说完，“当晚便看见他神恍惚来到后山，发肤皆受损害，

“无碍，反正他已经离开了。”释圆，“虽不知为何他又突然离开，但那惹人厌的气息已经消失在金陵城中。”

“那日是小僧不小心看见了，”释空咬住了唇，似觉得有些难以开缓缓，“小僧在相思树捡到散落的佛珠一颗，想着慧海师兄葬时怎能没有完整佛珠手钏，便想着要将这散落的佛珠交给师父，谁知便在禅房外看见师父在为慧海师兄最后的清洗……”

“那你……”

释空话语之中，圆海似乎又响起了那日景象，神微动，最终却化作一声叹息：“佛法万宗，皆为我佛，贫僧本不想对慧海的参悟多扰，却不料他最终却因此送了信命――”

或许是被疼了，释圆中有恼怒的绪一闪而已，他缩回手，珠转动对视上那因为他突然停了动作此时正疑惑看着他的慧能……停顿了，突然笑：“或许那云游僧大约是个法力比我许多的大妖怪，不知怎地突然起了凡间的闲事――”

雪花落在那疤痕之上，立刻消化作一律青烟

“师父，这跟修什么宗又信了什么毫无关系啊！”释空拼命摇，显得有些着急地一步上前，扑到了老和尚的桌案前急切，“师兄们突然改修密宗，跟他们本的信仰本毫无关系，完完全全是因为受到了妖的魅惑――慧海师兄和慧能师兄平日总喜在那相思树禅定参悟佛理，久而久之，思想便也被那棵树影响，整日疑神疑鬼……”

“师父，你知的吧？”释空开门见山，“寺中，有些人叛离显宗之理，私底修了密宗……慧海师兄便是其中之一。”

片刻沉默。

“啊啊啊……”

当释圆放开了慧能的颚，垂用修长的指尖去碰那疤痕，那疤痕立刻发“滋滋”如火灼一般的可怕声音，连带着疤痕边缘的白皙肤也成了仿佛被烧焦的黑――

“你说寺有妖？”

与此同时，寺院的另外一边，释空推开了安乐寺主持圆海和尚的禅房门。

圆海闻言，稍一停顿，放手中笔，抬起看向释空：，那双虽苍老却依然清明的双看着不远的小和尚――圆海和尚此时看上去还算淡然：“贫僧自然知晓，释空你又是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