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空挑了眉，似乎又要发火，而男就像是专程在等着他这样的反应似的，又笑嘻嘻地展开了笑颜，他伸手，长长

他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你怎么又来了？”和尚站了起来，“佛门禁地，不是你这种妖怪该来戏耍的地方――快从门槛上来！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门槛便是佛祖的肩，怎么能踩在佛祖的肩膀上！”

后一阵冰凉的夜风过。

幻觉。

“，卷八，说的是十类众生――唔，之类之类的，小和尚，你是专程要念给本君听得么？”

释空的心突然轻轻一颤。

他将扫帚靠着门边放，在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又抬起看了看四周――

大殿之中烛架上的烛火轻轻颤抖。

吊儿郎当的坐姿。

后传来不正经的笑，这样冒冒失失闯的人终于还是打断了和尚的诵经，他停了来，睁开放木鱼，转过看着此时此刻拢着袖站在门槛上的白发男，此时此刻，他那双红的瞳眸正看着他，满脸不正经的笑――

后原本紧紧关闭的大殿门“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不知是风所为，还是……

“那你继续啊，本君陪你念。”那男说着，便与另外一个铺垫上坐来――

“小和尚？”

他本来应该失望的，但是他随机惊讶地发现自己其实并没有失望――当他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时，他居然令人奇怪地松了一气，一直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了来，嘟囔了声“别来了”，他转回到大殿里，于一个蒲团前端坐来，那纤细的板稍稍直了些，柔和的眉也变得稍许严肃……

但是今晚，这个人依然没有现。

闭诵经的年轻和尚声音突然小了去，他原本舒展的眉稍稍蹙起，双紧闭，却并不回去看，像是早就知了后发生了什么――

释空闭上，拧开了：“被你打断了。”

“小和尚……”

幻觉啊。

释空想了想，拿过过了放置在贡台上的木鱼，轻敲木鱼发“咚”地一声极为清脆灵动的轻响――

“立三渐次，方得除灭。如净中除去毒蜜，以诸汤并杂灰香，洗涤其，后贮甘。云何名为三种渐次。一者修习，除其助因。二者真修，刳其正。三者……”

“嗯，就你们规矩多，佛祖可不承认这门槛是他的肩，上回本君可是专程去问过了”那男笑的眯起，却还是生怕了惹怒面前的小和尚似的从门槛上走了来，他来到那小和尚的跟前，“在什么？念经呀？”

风中，似乎传来隐隐约约的呢喃。

一个等待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现的人。

他闭上，开始诵读经文修行晚课――

“阿难。如是众生一一类中。亦各各十二颠倒。犹如目乱华发生。颠倒妙圆真净明心，足如斯虚妄乱想。汝今修证佛三摩提，于是本因元所乱想……”

莹莹雪地映照着佛堂的门前，那人的影就好像他真的回来一般，影在月光拉得很长……然而释空却知。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痴妄执着而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