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九阴立刻转向吞佛，“你个叛徒。”

烛九阴：“……哪来的王八？”

烛九阴倒一凉气，不知这小蠢货刚醒来哪来那么多力气跟他吵架，正回嘴，这时候只听见吞佛淡淡“吵死了”，紧接着白光一闪，消失于人们视线中――与此同时，张尧似乎觉到从自己的手臂上传来些许瘙，掀起袖一看，这才发现手臂上多了一条刺青样的银龙。

“我还是我。”素廉言简意赅，说着伸手摸了摸张尧的脸，“瘦了。”

烛九阴愣了，鼻孔朝天倒一凉气，差没被气死：“你说什么本君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银龙银鳞红眸栩栩如生，细节刻画极其真，仿佛一秒便成从他的手臂飞……

烛九阴换了个坐姿，以掩饰自己现在有那么一往上冒泡的心虚，然而脸上却一本正经：“喜是两个人的事，本君不好龙阳，无法回应，只好愧疚了！难不成还要本君哄着他让他浑浑噩噩过完那一生么？你这小蠢货本不知要得本君愧疚已经极为荣幸――”

对于烛九阴特别长废话特别多的指责，张尧只有三个字：“你活该。”

烛九阴：“……”

张尧：“说你。”

素廉闻言立刻站了起来要给他去找吃的。

“别自己对自己说话，神分裂么你？”张尧想了想，又冷笑，“不过也是，你就是个疯，看着跟谁都好，其实从来没把谁放在心上――当初后土让你走，我扯着你的袖求你别扔我，结果你还是走得也不回那时候我就该看来！”

烛九阴反应过来，顿时眉都快飞到脑门上去了：“你说谁上辈是王八？”

怎么又扯到无悲城那次啦？这是新仇旧恨一起上？……搞得这孩的两辈就围着本君打转、什么糟心事儿都同本君有关似的。

“还有王八啊。”张尧。

说的是张尧瘦了。

看着面前自己快一个脑袋的男，张尧先是愣怔了，而后收敛起刚才对烛九阴的愤怒，对素廉展颜笑：“，你长得好了啊。”

他只是极为自然地摸了便缩回了手，所以张尧也没放在心上，只是跟着伸手摸了摸而后：“没有吧，就躺在那儿睡觉……反而是这些日照顾我辛苦你了。”

“不辛苦。”素廉又问，“想吃什么？”

“几个月没吃东西了能吃什么，喝粥行了，仔细胃坏了，”烛九阴受不了两人那温馨和谐的气氛，嘴不耐烦，“而且这荒山野岭的，就只有一些雪山果和麻雀……”

“你过什么你自己知，吞佛告诉我，你在玉藻前殿看见的人是释空，”张尧站起来，那杆龙笔又挂回了他的腰间，黑发少年用手用力戳了戳烛九阴的，“若不愧疚，你怎会看见他？”

张尧：“今晚是月圆吧？你拿那前世今生盆照照，指不定盆里就能浮上来一只王八。”

人：“……”

张尧却懒得理他。

烛九阴话还没说完，张尧扔给他一个“你可以放弃治疗了”的神站起来，权当他透明似的跟素廉：“，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