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南gong说：“你究竟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确实是想要你，但是你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我可是一dian也不想碰你。”

“对不起……”他努力挤chu一丝微笑，好像那样就会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颜面尽失，“xia次我会尽量服侍周全。”

南gong凝视着他，“你可知dao我为什么要帮你？”

“不是为了这个？”他有些意外，“那……是因为你心中有别的打算，有用得着我的地方？”

“也不是。”

“那究竟是为了什么？”他发现自己猜不透对方的目的，心底里隐约有一种答案是他渴望相信的，但他qiang迫自己不去想这种可能xing，好像一旦动了真qing，自己便会一败涂地。

“……因为这世上若没有你这个人，便会无趣很多。”沉默了片刻，南gong说，“人生苦短，多个有趣的人在世上总是好的。”

“只是这样而已？”

“也不只是这样……有趣的人，无论如何总会有那么几个，但是想要的，却只有你而已。”

南gong的声音平静，好像是在说一件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qing。

他曾无数次问过自己，这段关系究竟意味着什么。这个问题一直在心里翻来覆去，但一直以来，他苦心揣测的真相就是那样简单而chu2手可得，只是他始终不愿意去相信――一旦信了，而最后被证明是假的，便真的什么也不剩了。而他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再输的了。

“夜深了，早dian休息吧。”

南gong说完便准备chu去，他突然xia意识地抓住了对方的衣袖一角，好像那是唯一的一gen救命稻草。南gong停xia了脚步，他旋即如梦初醒一般松开了手。离得远时，他偶尔也能正视自己的渴望，但只要对方前jin一步，他便立刻想要后退。

他保持着那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也不敢看对方。“谢准……”南gong开kou，声音中略微透louchu一丝烦躁，“不要再玩这种花样。”

听到这句话，他终于还是抬起了tou，忐忑不安和自暴自弃在心中混杂交织，他就那样直勾勾地望向对方，直到南gong的yan神中不知不觉地掺ru了一丝yu｀望。

“罢了……不君zi又能如何。”

南gong轻轻叹了kou气，随即一把抱起了他。外袍从肩touhua落xia来，他全shenluolou在夜晚的寒意之中，不由自主地勾住了对方的shenti。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的状况一日好似一日，而那一夜之后，他也终于放xia了心中芥di，敢于在山上四chu1走动而不怎么在乎背后异样的目光。某种意义上来说，那些人说的也都是实qing，既然这样，也没有什么好去辩白了。毕竟在他过去的人生中也曾因为太监养zi的shen份而被当zuo异类，如今这样，无非只是换了个由tou而已。

他曾是极害怕独chu1的，而现在却越来越习惯了独自一人枯坐的时光。南gong并没有空时时刻刻来搭理他，而其他人又都对他敬而远之，所幸人迹罕至的万仞峰ding之上另有一番萧索的风景。经年云雾缭绕，峰ding几乎无现成的路可走，但好在他有无穷无尽的时间可以慢慢探索。时值夏季，昆仑那仿佛千年不化的冰雪也终于不qing不愿地后退了些许，消rong的积雪汇ru河liu之中，让那廖无人烟的峰ding上多了几许生气。他一chu去便是一整天，回来的时候往往天se已晚。南gong也不guan他，或许是料定他只要饿了就会自己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