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烟决定立刻死去，嘤。

戏里是故事发生的第三天，被重重谜团困扰的沈青书陷了巨大的迷惘之中。他想不通，也不知该跟谁倾诉，他甚至不知那一个个前来家中拜访的人，是真正活在时间长河里的，还是与他一样的逆而上者。

“请稍等。”傅西棠对几位骑手稍作抱歉，关上门，回，平静地问：“我在吃的上亏待你了？”

这一段戏长达三分钟，虽然后期剪辑时一定会加各种空境、远景甚至回想，但现在就只有许白一个人站在那里。没有台词、甚至没有任何大的动作。

片后的深邃眸却仿佛看到他的心底，还没有蹙眉，就让阿烟小心脏得像得了帕金森。

童谣又是哪一首？

镜前，姚章以及剧组的大家都不由得压低了声音，然后慢慢地、慢慢地，看着旋转的镜里，许白饰演的沈青书忽然张开双手往后倒在柔草地上。

没有人知，但大家似乎都能受得到。

他独自走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而后看着满墙的爬山虎，怔怔神。

阿烟：“没、绝对没有！”

第5章送礼

末了，他想起那天死时的形，于是忍不住向天空伸手，企图抓住那只从他飞过的飞机。

算了，想那么多什么呢？

许白对于隔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他还在专心致志地拍戏。现在正在拍的这场戏，是他的一场个人戏。

傅西棠：“那你是对我有所不满？”

他仍遥望着小楼，却缓缓闭上了睛，似乎在脑海中勾勒着它往昔的模样。然后，他的眶慢慢地变得有些湿，垂在侧的手指微微动着，像是想起了某一首童谣，轻轻打着节拍。

对，怀念。

阳光从他的指间洒落，他意识地眯了眯，余光忽然瞥见隔院里的那栋小楼。小楼二楼有一个小小的台，那儿似乎有个影。

这本该是段很难演的戏，但他忽然又想起了傅西棠。那天许白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走到这个位置站着，抬望着小楼神，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嗯？谁站在那儿看他呢？

“先生我错了，我不该去坑蒙拐骗，不该随便拿别人的东西。”阿烟忏悔，深刻忏悔，表真挚：“其实这些都是许白的，我都让他不要了他还要，真的！”

他又睁开来，看着碧蓝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气。

往昔是什么样的呢？

沈青书应该也是怀念从前的，这个楼里曾经住过他的亲人，有他许许多多好的回忆。然而此刻楼里空的，空得好像都不是他曾经住过的那一栋。

许白意识地戏了，好在这个时候姚章大声地喊了一声：“过！”

“你觉得，”他复又抬眸，说：“我会信吗？”

许白摇摇，很快把这个小曲抛诸脑后，转与姚章讨论起刚才的表演

傅西棠低眸整了整白衬衫的袖，睛上的银链在迷离的阳光漾着独特的光晕。他的动作很慢，慢条斯理，让你能有一宝贵的时间来忏悔自，早日投胎。

许白连忙坐起，没来得及品味一条过的喜悦，就转向隔看去，可是台上已经没人了。他一边摘着上的草叶，一边想――难是大老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