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就要放寒假了，班彦要到小姨家去共度圣诞和新年，因此会与柴梁和雪球有短暂的分别。

班彦有些无奈，“你真的喝醉了。”

心的钢琴运到时，班彦便迫不及待弹了一曲，柴梁在一旁惊叹：“好厉害！我最羡慕会弹钢琴的人了。”

他走过去好奇地问班彦：“刚才那人找你什么？”

班彦着急地否认：“不是。”

话已到了嘴边，可班彦还是不敢说。

彼时班彦正在卫生间里洗漱，他关掉龙，看着镜中的那张脸，那家伙是把自己也骂去了吗。

那天晚上柴梁在客厅里抱着雪球看电影，正好看到艳歹毒的女反派设计陷害主角，愤愤地骂了一句：“长得好看的没一个好东西！”

柴梁突然委屈起来，问他：“你嘛那么关心我？”

柴梁一把推开他的手，“你我！”

柴梁语气便有些泛酸，“那你怎么没给他？”

柴梁缠着他：“再多弹几首来听听吧。”

这天早上，李柏庭打来视频电话，他竟在视频中见到了久违的韩靖。韩靖变化不大，仍是他记忆中的老样。虽然不知那两个人当初为什么会分开，但他总觉得他们在重逢之后，旧复燃会是理所当然的事。无论当年还是现在，他都很羡慕他们。

嘴唇分开，班彦对着他微笑：“就两个星期，你等我回来。”

他再也不敢了。

“他想要我的电话。”

班彦看着他闪闪发亮的神，笑：“很久没碰，手都生了。”

班彦见他已有了醉意，在他又要打开一瓶啤酒时拦住了他，“别喝了。”

班彦低看着推车里的东西，“你不兴的时候就不饭了。”

一遍，就怕他一个人照顾不好自己。排队结账时，柴梁想起还漏了东西没买，便又返回去拿，等他再回到收银台前，看到一个金发碧的大男正在跟班彦搭讪。

柴梁又问：“你当初为什么要装我男朋友？为什么天天晚上给我弹琴？”见班彦不说话，他借着酒劲把心里的话一脑全说来了，“你就是逗着我好玩是不是？看着我这个人傻乎乎的，整天为你神魂颠倒，你觉得特别有成就吧？”

班彦走了柴梁手里的开瓶，见他又要去用牙齿咬开瓶盖，便把酒瓶也拿走了，说：“你饭都没吃几，不要喝那么多酒。”

柴梁委屈极了，扑过来一抱住了他，“我不想你走，放暑假的时候我想你想得魂都没了。我喜你啊。”

“那是什么？”

他也抱住了柴梁，“我也喜你。”

从此之后，为柴梁弹琴便成了班彦每天的固定日程，他会在临睡前为他弹上一曲，不行音乐或者电影曲，只要是柴梁喜的，他都会为了他去学。

班彦被巨大的惊喜和幸福淹没了，这句他因为胆怯而隐忍了许久的话，终于还是被这个比他更勇敢的人先说了来。

“我觉得你会不兴。”

柴梁气得把刚拿的沐浴狠狠扔了推车里。

他记得李柏庭曾对他说，判断一个人是否喜自己，不要看他说了什么，而要看他了什么。当年他正是因为听信这句话才了错误的判断，他以为那个人也喜他，结果向他告白时，却被他厌恶地推开了。从此他再也不敢仅凭一个人的举动就自以为是地得结论。

柴梁眨了眨睛，整个人呆若木鸡，班彦吻上他的嘴唇，这回他没有被推开，而是得到了迟钝却的回应。

暑假漫长，班彦只短暂回国待了一个月，回加拿大前，他把家里的钢琴海运过来了。

柴梁愣了一，有惊喜，又有羞，“你担心我会不兴吗？”

他见班彦朝那男摇了摇，那男又说了几句什么，然后便失望地走开了。

临行的前一天晚上，柴梁了一大桌的饭菜，都是班彦吃的，不过晚饭虽然丰盛，柴梁的绪却有些低落。他东西也没吃多少，又拿啤酒一杯一杯地灌自己。

日复一日沉溺在柴梁痴慕的目光中，他觉得柴梁也是喜自己的，但他仍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