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过鬼门关，在黄泉路上奔跑的时候，依旧想着这个问题。

“永远携带这一世的记忆，它会像最韧的绳索一样束缚你的灵魂，你将无法上另外的人，也无法恨另外的人，无法产生新的，无法获得完整的转生，无法会新生命的喜悦……事实上，不喝孟婆汤，本就是一种莫大的惩罚。”负责他的鬼使恶狠狠地瞪着他，鬼气森森的睛里满是威吓的味。

“角挂着一颗小泪。”

“哦？”祁恨久控制着脸上的表，不想让自己的紧张被看来。

只有在床上受不住的时候哼哼唧唧地落一泪。

祁恨久是在社交媒的“本地闻”上看到柳咏眠过世的消息。

可柳咏眠哭起来该是什么样？

但那也不是哭。

8、

巨大的疼痛铺天盖地地袭来。

思路到这里，便卡壳了。

“你恐怕支付不起。”

恰如他时常想，被他甩开手的柳咏眠是什么表呢――也想象不来。

祁恨久并不退缩，沉着地，反问：“我为此要付什么代价？”

祁恨久想，我得快一，我得去哄他，我不能让再让他哭了。

柳咏眠和他一起的时候总是笑。

柳咏眠对路过的每一个需要帮助的新鬼微笑。就像他们还不认识的时候，他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看到的那样。

这祁恨久还真没想到：“我还以为只有基督教才……”

记忆被孟婆汤抹去。

他搞惯了私的小动作，要偷偷换掉一碗汤并不难。

祁恨久真不知是什么心。

祁恨久吞药的时候，脑里还盘旋着他写柳咏眠过世的字句：

9、

大抵是要哭的罢。事实上他当场已经听到哭腔。

连哭都哭不来。

柳咏眠角挂着泪是什么模样呢？

祁恨久却松了气。

“桀桀桀，”鬼使笑得更得意，“不惜自己的人，没有资格得到别人的

祁恨久想象不来。

胜在写得细致。

深夜里咬着自己的手腕呜咽，像一只受伤的野兽。

从此以后，柳咏眠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鬼使见没能吓住他，愤愤然，又怪里怪气地说：“你要经受的惩罚还不止这一种。”

发消息的柳咏眠的好友，正好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微博里原本都是财经信息，忽然大篇幅发如此的东西，一时引起转发。

祁恨久没有喝孟婆汤。

鬼使阴阴一笑：“自杀也是罪孽呢……”

怕自己走的丑。

“怎么，你不服？”

“没有没有，怎么敢，就想问一，是什么样的惩罚呢？”

――这对于他来说，与其说是惩罚，不如说是救赎。

然而他到底没看到柳咏眠哭的样。

祁恨久以为自己又死了一次。

柳咏眠那么天然，那么，一委屈都受不得，哭起来必定要昏天地暗，需要抱着哄很久吧。

第6章

“说说看。”

然而想逃过鬼使们的火金睛却不容易：“这可是莫大的罪孽，凡人，你胆倒是很大。”

柳咏眠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呢？

1、

10、

也再轮不到他哄了。

说实在文辞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