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帮杨医生买了早餐，杨医生自己忙过之后就会经常忘记饿，不好好吃饭。

虽然觉得爷爷这个气撒得有些大惊小怪，杨医生是什幺工作他是最清楚的了。

就连那种冷淡的神，都觉得很。

第二天喻澄着个黑圈起来。昨天晚上他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时不时就要把手机开看看有没有信息来，如此反复折腾了大半夜，终于手机都没电关机了，又没带充电，才失落地抱着手机睡了。

电话还没拨通的时候，喻澄就已经开始紧张了，不知是不是错觉，连握着手机的手指都有些抖似的。

但也不敢再忤逆他，何况也确实很晚了，他给杨医生发了消息，当然没有提爷爷很生气和等了他很久的事，只是说好久没见到爷爷，想多陪陪他，今晚上就在这里歇了。

“租车你不嫌贵啊？”爷爷更大声了，明显是迁怒地，“还回去什幺，今晚就在这里睡了，不准回去！”

给手机充了电，喻澄把塑料袋装的粥和包倒碗里，放冰箱。

但是这种紧张和最开始对着杨医生的那种紧张又好像不大一样，从前他是因为不安而紧张，现在他也是不安，但那是因为太过期待，而生的，让人心加速，手心发汗的不安。

他在门呆呆地站了会儿。

那种非常熟悉的，期待落空的觉，让喻澄有些难受地，呼不过来似的，把手放在心上了。

只是一个人躺在自己从前睡过的小床上，觉得脚有冷地缩成一团，不自觉地就想起每天晚上和杨医生肌肤贴着贴肤的度，被男人抱住时，还会闻到男人上散发的淡淡的气味。这样想着，连自己睡了二十多年的小床，都有些陌生了似的，

“我还在医院，也不回去了。好梦。”

“澄澄？”电话那端传来男人有些沙哑的声音。好像带了电一

喻澄捧着脸，想象着男人低对他说好梦两个字时的模样，一时就很漾。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幺了，但是那一夜里突然长的，莫名而切的思念，烈得他抵抗不住，到了一想到对方的名字，指尖都会发颤，心脏都会收缩的程度，满得好像要从他的睛嘴巴里溢来了。

起来之后就满心想要回去，早餐也不想吃了，心里总是想着杨医生此时应该已经到家了吧。

杨医生祝我好梦耶……

信息是半夜两多发来的，只有几个字而已。

6.2

回去的一路上，喻澄都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揣了只小鸟似的，雀跃地扑腾着翅膀，满是要见到思念之人的快活。

还是提着早餐了门，只是脸上那种好像会发光的快活神，已经淡去了。

然后回来继续抱着手机，等手机充到能开机之后，就看到了有杨医生的未读信息。

喻澄满心喜地打开门，门是那种让人能很明显受到并没有人在的空廖。连空气都好像是冷清的。

他虽然一贯理解又谅解杨医生，这时候也不免微微地，觉得有些不太好受。

只是这样一条还不知容的信息，刚才那几乎让人生绝望的失落，就咻咻地飞走了，喻澄自己都不知自己已经傻笑了起来。

想到回去就能见到杨医生，那种迫切的心，就让他坐也坐不安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