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老爷心领神会地，继而找借楼往地室走。

白小棠捂着被打伤的腰腹面苍白，忍着没叫声，板着脸用血迹斑斑的手拽着桌想从地上爬起来。

常衡神一凛，厉声呵骂：“我以前说过什么？我的地盘不许有人带枪！”

常衡哭笑不得地把空酒杯往人面上砸：“得了，我给得还少？”

方家的老爷摸着胡须笑得一脸慈祥：“这都几年没见了？常老板真是年轻有为。”

门房尴尬地挠了挠发：“好像是邵家。”

几个穿着旧式褂的老爷聚在窗嘀嘀咕咕地聊天，空的大厅里就只有一个手足无措的人在来回跑动着送酒，屋正中的晶吊灯刺得很，明晃晃的光映在红木地板上像是粼粼光。

“方老板这么说就是折煞我了。”常衡拿了杯香槟在手里慢吞吞地喝，“你们慢慢玩儿，我这儿什么都有。”他边说边隐晦地比了个手势。

“那老板您看，能不能给我们涨工钱？”人闻言立刻凑到常衡面前讨好地拱手，“全上海就数您最好说话了。”

与富丽堂皇的大厅不同，地室通向的是乌烟瘴气的赌场。常衡刚台阶就闻到了血腥味和熟悉的海棠花香，这两种气息死死交缠在一起，让Alpha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常衡边往赌场里跑，边暴地拨开人群，继而看见了倒在血泊中的白小棠。

“哟，这不是常老板吗？”

“他们一般玩到什么时候？”常衡等人走光了才靠在墙上问站在一旁伺候的人。

人还说些什么，地室忽然传一声枪响。

“不成咯。”门房叹了气，“没和咱家联姻，又搭去个儿，虽然不至于落寞却也参加不了咱这儿的局了。”

常衡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人吓得瑟瑟发抖，想来没预料到常衡变脸如此迅速，可还不待他解释，Alpha已经冲了楼。

方老板举着枪见了常衡自然有些尴尬，毕竟心知肚明这里的规矩是不能带枪，可他睛一转，立刻指着躺在地上的Omega叫喊：“常老板，他想杀我！”

方老板目瞪呆地望着常衡，半晌才挤一句：“你……你的Omega？”

“邵家现在如何了？”

第四章救受伤Omega的常衡

常衡一个箭步冲过去把白小棠抱在怀里：“混账，这是我的Omega你闻不来？”

“赌局大的时候能通宵，通常也就熬到三四，完事儿以后咱们的人会送他们回去的。”

“三四……”常衡眯起睛望了望通往地室的台阶，“不错，看来最近生意好。”

常衡循声望去，笑嘻嘻地打招呼：“方老板，别来无恙。”

奈地摇了摇，“这群老成天就知瞎折腾，几年前不都折腾死一个Omega了吗？”他话到嘴边忽然卡住，片刻狐疑地停脚步，“就那个给我哥的Omega，是哪家的儿来着？”

常衡摸着巴轻轻“啧”了一声，心思百转千回似乎摸到绪，不过到底还是惦记着白小棠，把门房支走以后独自一人推开了洋房的门。

门后的喧闹声一瞬间撞了常衡的耳朵，他不着痕迹地皱眉，顺手从人那里拿了张帕脸，再站在门边打量屋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