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的脚步也消失在房间，房间只剩老人和程岫。拿掉光和余先生两个砝码，胜利的天平已经朝着程岫的方向倾斜。他已经渐渐地适应了手脚发麻的状态，一鼓作气，应该有一击之力。虽然听声音，对手可能是个老弱，但自己现在是病残幼，半斤八两，必须一击即中。

“对不起。先生。”余先生低了。

程岫趁机将人压在面，反剪他的胳膊，“咔嚓”一声，老骨被折断了。

余先生愤恨地说：“如果我有证据，刚才就不会放他离开。”

“我不是故意的。”程岫抓着趴趴的胳膊，毫无诚意地歉，睛警惕地看着门的方向。那里，余先生正举着枪，飞快地走过来。

程岫睁开睛，手肘在光的金属板上撑了一，霍然跃起——前两个动作都是在同一时间发生，所以当他看清楚老人手里握着一把对准自己的枪时，已经来不及了。飞到半空中的就像是故意送上门的肉，连个从餐盘里爬去的机会都没有。

余先生还是不放心地盯着他。

余先生也不是全无防备，巴中招的刹那，手里的枪就丢向程岫，程岫抓起枪，对准老

程岫说：“谢谢。”

程岫向后靠了靠，将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面前。他这样一是为了让余先生放心，二是力有些支持不住。

“放心。”程岫有气无力地说，“我要是有足够的力气，一定会双手举过来表达我的投诚之意。”

“……发生了什么事？”

“是。”

“昨天抓到的叛徒是他的人，我们不能再相信他。”

如果他们不是发现他装昏迷而故意混淆视听，那么，据对话里透来的信息，余先生极可能不是岳效的堂，这位雌雄莫辩的老人才是？

程岫动了，又重重地跌坐来：“先给我时间消化多来的30ml。”

程岫突然又觉得把自己送复活实验室的那群家伙混极了！好不容易死了一次，还要让他醒过来面对这么费脑的局面。

余先生右手拿着枪，对准他的脑袋，人往柜的方向移动，从里面捞手铐，再小心翼翼地朝着地上的两人靠近：“我刚刚救了你。”

余先生的行依旧规模宏大，有效地挡住了脸和材，可是手矫健，三两走到面前：“柜里有手铐，拷上他带走！”

“我们有共同的敌人。”

“你去外面看看，是否启用B计划，由我来判断。”

应该启动B计划。”

余先生这才蹲，谁知异变陡生，原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老人突然手矫健地起来，抬脚踢在余先生巴上，然后一个回旋踢，将她踢飞了去。

“你有什么证据？”

对方朝他的方向挪了挪，似乎要打开仪，就是这一刻！

“莎莎，你是我信任的人，我的助手，我的代言人，但不是我。永远不是。”最后那几个字，格外的低沉有力，不但堵住了余先生接来的话，也在程岫的心里钉了个钉。

老人的材比他想象中的魁梧，布满皱纹的脸毫无表，只有盯着他的睛充满了扭曲诡异的兴奋。他看着他，手指微动，正要扣扳机，人就猛地一震，朝扑去，与程岫抱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