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这本是极为简单的一个问题，换作往常，答案几乎不用细想。可在刚刚发生过这样的事之后，云容很难再去单纯地考虑答案，他难免想到了更深一层的问题。

声死讯的莫盏……

承景转深深地看了云容一，他微微启唇，云容知，接来这句话一定是承景思量过后最想说的真心话。

“谢谢。”云容笑着拉住他的手，虽然是在笑的，可承景却觉得他完全不信。

他就好像什么都知，但他分明不可能知上辈的自己了什么，除了带着记忆重回二十年前的承景，不会再有任何一个人知。

觉到的暴动的魂回镜，承景深一气压心的怒火。

所以，他让自己不去在乎承景中的莫盏，不去在乎承景一次比一次狂躁的心。因为他终有一天是会离开的，或许是分别，或许是永别。

这反倒让云容的心提了起来，似暴风雨前的宁静，“师兄若有何不满，恳请直言。”

承景猛地攥起拳，被封印在心的魂回镜跟着战栗不止。

承景见他犹豫的时候，只觉心被空了，他忽然开始不明白自己为何回到过去，两世为人又究竟都是为了谁。

“我一定会让你活来，活的比我还长。”

“不关你的事，”承景说的很平静，“但我很想知，你是不是真的愿意跟着我，我想与你携手白，你呢？”

“不，我什么都不想说。”

他和承景是不可能有未来的，因为他是云容。也更不可能携手白，因为凡人的生命不过五十年。云容现在所的一切都只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多留更多的回忆，他已经活了很久了，不会觉得遗憾。

云容将莫盏的尸搬到一边，低声，“师兄想说什么，都等和孟师兄汇合后再说吧！”

承景紧张得心如擂鼓，急，“我会帮你！”

太和殿只剩两截然不同的呼声，一急促，一微弱。

然后，谢赐便收了那枚玉，谎称自己上的伤是拜石天鹰所赐，顺理成章地冒充莫盏，骗了自己二十年。

云容愕然，他无法从承景的表上看任何喜怒，就像自己从未预料到的此刻的心。他本以为承景会问他是不是早就知了莫盏的事，或者会告诉自己他认错了人，可承景似乎真的没什么想说、没什么想问的。

云容沉默了。

云容怔住，便是明知不该相信

承景慢慢攥紧拳，他不喜谢赐现在这副自以为是的态度，就好像他知上辈骗了自己，就好像只有他知以大局为重。可其实，在承景的心中这件事才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孟游还是云容的“尸首”都比不上他人的一星半。

云容苦笑一声，“若真能与师兄携手白，我自然甘之若饴，只是师兄还有千年万年的寿命，我余的时间或许还不够师兄闭一次关。”

无论多么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但承景不得不承认，上辈的莫盏骗他也好，耍他也好，都与今生的谢赐毫无关系。谢赐或许是他本来的名字，或许仍旧只是用来骗他的名字，但骗就骗吧，他许是真的有不得已的苦衷，但唯独关乎“真心”这一，他无法接受一丝一毫的欺骗。

莫盏闭上了，他的心血已经尽了，带着悔恨永远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