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gao低。”这题目还是前日跟黎晰判卷的时候想到的,景文昊想着黎晰不自觉神se都柔和了些,让几位初上朝的学生都不那么紧张了。
景文昊安排了gong人摆上案几和纸币,五位举人席地而坐,奋笔疾书。不过两刻钟,谢宣与陶宪之同时收笔。虽是第一次见面,两人对视一笑却颇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
将答卷交与shen旁的gong人,两人又站回了自己的位zi上。
半个时辰过去,举zi们都交了答卷。景文昊拿着几人的试卷,左翻又翻之后突然大笑,dao:“若不是这题目是朕昨日才定的,今日又看着你们坐在这殿上答题,朕倒真会以为你们两人有舞弊之嫌。”
xiatou的官员与举人都有些不明就里。
景文昊继续dao:“陶宪之,朕问你,何以将德角之为敬天,敬祖,敬人?”
陶宪之shen着一shen浅se的锦缎,虽有意显示低调,被皇帝这么一dian名,倒更显chu了他掩饰不住的贵气。
只见他往左侧迈一小步,行了个礼,站正shenzi,一手别在后tou,另一手在xiong前,施施然说dao:“学生以为此德非彼德。西周立法,人曰之为德,何意也?一曰敬天,此为顺应天意,dao法自然,人之为人,不过自然中一虚浮,唯有忠于自然,方得生存之法。二曰敬祖,祖宗先人,吾辈之始也,尊先命,方得长而久也。三曰敬人,敬人者,人敬之。为君者以人为始终,才得liu芳百世。学生拙见,望皇上指正。”
景文昊满意diandiantou,对着陶玉林dao:“老师教chu的孩zi果然深得朕心。”
陶宪之听到这话也不自满,一脸谦和退了回去。
景文昊又dao:“谢宣,你再来说说你为何也会如是说。”
谢宣一袭青衫,不似上次在状元楼见到他时那般简陋了,与陶宪之不同,陶宪之shen上气息谦和,氏族大家风范尽显,谢宣shen上却自带一份淡然跟通达。虽是第一次上朝,却没有半分吝se,比起好些常在官场摸爬gun打的油zi比起来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宣向右迈chu一步,行个礼:“法经曰得,直心也,立法曰德,得心也。究其gen源,实则得民心为上。问民重何事?天地,祖先,自shen三者耳。祖先为其shen之gen本,赋其血肉,重之。天地供其五谷,为其延续,遂亦重之。夫自shen,在世为人,难免受私yu所扰,私yu为人之为人gen本,遂加重之。今吾皇以德治万民,定当敬天,敬祖,敬人放得民心。”
谢宣款款说完,没有一丝犹豫,倒是慌了shen后的一班老臣。一帮人都在想着殿试上说chu此等话实为大不敬。
景文昊听完,心中却是一惊,第一次见谢宣的时候,他只是gan觉谢宣大概是个可用之人,却未曾想到谢宣能有这般的胆se与才qing。前些日zi判卷的时候,他最满意的便是谢宣的文章,今日谢宣殿上的解释更是让他动容。
景文昊并不声张,转而又dao:“抬起tou来答朕,礼与罚当如何chu1置?”
谢宣闻声抬tou,与景文昊对视,眸zi里看不chu一丝紧张,镇定答dao:“自孔夫zi起,君王皆遵儒术,以克己复礼为上策,刑法以先礼后刑,重礼轻刑为准。更有礼不xia庶人,刑不上大夫之说。臣以为实乃胡诌。”
此论断一chu,朝中一片哗然,谢宣却假装没听见的模样,自然地继续说xia去,“为臣者,先为民,方为臣。旧时曰刑不上大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