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凌晨客人走的差不多了，方河就约着齐沿到酒吧后面烟醒脑，那时候齐沿刚被方河带上，拿着烟蹲在小巷里研究怎么肺里去，那星火颤颤巍巍凑在他前的时候，巷突然传来了争吵声，齐沿听见其中那把熟悉的男声时，他指间的烟就掉到了地上。

齐沿和方河蹲在漆黑的巷里，看着巷昏黄的路灯，那两个贴得紧紧的人影。方渭抓住不停踢打的晏晓楠，不容拒绝地吻住她，那个形瘦小的女孩被他抱在怀里，渐渐传过来委屈的泣。

“那好的。”方渭笑笑，“既然这样，你们放假时间应该一样，小齐你暑假要不要跟小河一起来我这里兼职？”

“晏晏，求你了，算我求你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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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沿听到晏晓楠低低的、充满哀怨的声音传过来：

“咱们每天晚上8开门，两半关门，你们俩负责单，看客人在桌边坐来你们就要上去招呼，虽说上班时间不能坐来休息，但人少的时候可以到后厨偷懒。”小查冲他们挤挤睛，“可别说是我教你们的哦。”

“诶，我来跟你说，”方河又岔话来，齐沿突然觉得方河烦人得厉害，“我哥在建设路开了间酒吧，招暑期工的，我之前没跟你说，你这回跟我一块去吧，能挣钱哦，是吧哥哥。”方河回朝方渭挤挤睛，方渭便笑着。

他就此存了心，总想知那个“晏晏老板”到底是什么人。

“嗯，我去。”齐沿笑着说，紧接着菜就上来了。那天晚上齐沿的嘴巴里全是烈的辣椒味，膛里像缓慢烧着一把火。在喧闹的街边大排档里，微微晃的视线里全是方渭朗英俊的脸，他没有喝酒，却像是醉了一样。

暑假一到，齐沿和方河就准时到酒吧报到了，带他们熟悉岗位的是个叫小查的男领班。

余光里全是齐渭五修长的手指在发丝里穿梭，脸倏忽起来，幸而大排档光线不足，看不红来。

“不可能，晏晓楠，你想都别想！”

“我不可能给你机会的……”

齐沿垂来，看着那支仍在兀自燃烧的烟，心想，那谁给我个机会呢？

“兼职？”

“其实咱们这工作氛围一直都轻松的，虽然晏晏老板不在了，但大伙儿都是着以前的习惯活，你们甭有心理负担。”小查说。

“这里以前的老板不是渭哥么？”齐沿地抓到了一些他不想放过的信息。

“呃，是，以前的老板不是他。”

“我不想再给你机会，一儿都不想，方渭，你要是还有良心的话，就别再现在我面前了，你给我个清净行不行！”

齐沿本来还想再问什么，小查却快速地转移了话题。

方河立嬉笑脸地回：“小查哥咱俩以后就靠你罩了！”

那天晚上他抱着被，在梦里梦见方渭慢慢在前方走着，背脊宽阔平坦，他心甘愿地跟着，他不知目的地，不知自己走在怎样的路上，好像走在方渭后就已经是莫大的幸福了一样。

“方渭我j□j妈！我……”

齐沿在半夜醒过来，他在黑暗里大睁着睛，满心战栗的悸动，那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可以喜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