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河你后来是去了X大吧？同学聚会都不见你。”

“也还好，方河呢，你现在什么工作。”

他字字都咬紧了，声音听上去就特别僵，凌环一挑眉，了然的同时有些想笑。

“我不忙，同学叫我都会参加的。”姜淮糯微笑，他当年也是这样，虽然腼腆，却的确那份跟学生相的工作，“这么多年没见，我还真没想到能再见面。”他不知不觉补充这么一句，语气里隐的喜悦和期盼把自己吓了一，方河本来神经地没发觉，但姜淮糯突然涨红的脸就过于明显了。

“嗯，工作忙，都错过了，老师每次聚会都去？”方河说，但其实工作忙都是借，他的向从来没有刻意隐瞒，同学聚会这种充满各种深扒的活动，他只要一想到会被无关紧要的人在此后议论个十天半月，就觉得厌烦。

“嗯，每年都带毕业班。”

凌环招手又了些夜宵，东西一端上来就卷了袖拿过甲的手抓心吃，都不抬，一副“你们仨男人唱戏，我就不掺合”的潜台词。姜淮糯虽然木，这时候也觉气氛不

方河莫名地屏住呼，紧张地看向凌环的后，果不其然，齐沿坐着轮椅从邻桌的屏风后面转来。

“那好，不过会更累一吧。”

“接家里的班，房产跟稀有金属。”

只要不开，他的谴责和愤怒就不至于太明显，好让人笑话。

齐沿在一旁措手不及，给凌环使那女人也不理，而方河只好坐来，默默吐槽：谁敢介意啊。

接来就应该是方河给有些懵的姜淮糯介绍这气场诡异的两个人了，凌环率先拉过一把太师椅，往桌边一坐，“时间还早，不介意咱们一起再续两屉烧卖吧。”

“这两位是我朋友。”方河伸手：“南方版社社长，凌环。”然后移向旁边坐在轮椅上的青年，他手在半空顿了顿，“齐沿。”

“老师现在还在一中教书？”他忙转移话题。

“方河？”

“哦，那……”

突然岔来的女声打断了两人无趣的交谈，方河循声望去，看到一只手搭着女士西装的凌环，对方正用有些不可置信的神看着他，又看了看坐在他对面的姜淮糯。

齐沿的气并不好，上松垮地穿着件线衣，用冷冷的神看着方河。

方河盯着齐沿的角，觉得那地方戳得自己坐立不安，他忙站起，将手毫无预兆地往姜淮糯前一摊，没没尾地介绍：“这是我三时候的老师，姜老师！”

齐沿看了看坐在方河对面穿紫衬衣的男人，又慢慢将光移回到方河脸上，他在使用这样理直气壮的直视时，并不是没有心虚，但是只要不开，只要不开，他将表绷得纹丝不动。

齐沿那张冷脸也有些绷不住了，心里想着“原来是老师啊”，竟然冲动得要舒气，但最后只是表现疏离地冲姜淮糯：“姜老师。”

齐沿早就将视线从他上撤回，去温和地向姜淮糯眯起礼节地笑，方河讪讪将手收回来，从刚才起就有气从他上跑掉了，他这时候微塌着肩膀往太师椅里缩了缩。

齐沿在医院呆不住，凌环来看他的时候就顺便将他带来吃夜宵，好巧不巧，这样都能碰见方河。